卻見楊豔輝看著她,眼中全是情誼,頓時也不忍心再說什麼重話了,走到他跟前坐下,輕聲道:“我知道你刻苦,可讀書什麼的,真不在這麼一時半刻啊!”
楊豔輝輕聲道:“我答應了你這回要考好的!”
秦昭笑笑:“傻子,考試還有幾個月呢!你若是把自己再累倒了,可就徹底考不成了。況且你真以為我是想你考得多好?我不過是怕你鬆懈罷了……孰輕孰重,我懂,你也該懂的。”說著又打趣道:“你難道還怕我把那馬兒送了人不成?”
楊豔輝的臉頓時紅了:“哪有,你又逗我!”
秦昭看他又臉紅,心中的憂慮消散了一點,想了想,便對他說:“你若是悶得慌,我給你念故事聽好不好?別去看那些傷身的書了!”
楊豔輝點點頭道:“好!”
秦昭便讓琥珀回她的房間,去拿她新買的幾本書過來,然後又笑道:“過陣子你想清閒也清閒不成了,醫生說最多半個月,你就能回去上課了。”
楊豔輝苦著臉道:“可不是,丟了這麼久的功課,想一想就覺得麻煩。”他說著嘆了口氣:“今天師傅成親,我這個做徒弟的居然不能去,真是太遺憾了!”
秦昭心道:幸好你不能去,你要是能去了,我還得找藉口把你扣下來呢!又聽楊豔輝道:“今天婚禮應該很熱鬧吧?唉,真想去。”
秦昭笑笑:“去幹什麼啊?磕頭麼?你皇叔他們都在那裡呢。”
楊豔輝一愣:“皇叔。你說陛下麼?他也去了?”
秦昭這才想起來楊豔輝最近在家養病,並不知道這件事兒,只恨自己嘴欠,但話已經出口,沒辦法收回了,只能打著哈哈道:“湊熱鬧唄,聽說無瑕哥哥的房子全都用了玻璃,想去瞅瞅,估摸著下回皇宮再修繕的話,就要全都改玻璃呢!咱們又要發財了呢。”
楊豔輝嗯了一聲,低下頭沒接話,正好琥珀送了書過來,秦昭也沒多想,便拿了一本問他:“給你念《西行異聞錄》如何?”
楊豔輝點頭道:“好!”
秦昭便唸了起來。
馮先生出了門,秦昭上午也沒啥課,便跟楊豔輝唸書聊天混了過去,中午跟楊豔輝在一起吃了飯,盯著楊豔輝躺到了床上睡午覺,她這才回了自己院子。
秦昭逼著自己不要亂想,躺到床上睡午覺,躺了不知道多久才迷迷糊糊睡著,等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日頭都開始西沉了。秦昭的心突突地跳著,想到連瑜的婚禮大概已經開始了,而父親恐怕也去現場了,只覺得心都抽到一起了。她起了床,換了身勁裝,出了院門,沿著家裡的幾道門走了一遍,發現大門緊鎖,側門後門也都鎖的嚴嚴實實。最薄的那扇角門後頭還給被一箇舊車廂堵上了,她知道是穆維的安排,也沒多問。
轉了一圈兒之後,秦昭走到花園裡,站在樹下拉了個架,開始打拳,一開始的時候她還有些心煩氣躁,可是一套拳下來,汗流浹背,她反倒覺得神清氣爽,索性拿了寶劍,刷刷地揮舞起來……
她正練劍的忘乎所以,忽然聽到琥珀喊她:“姑娘,天都黑了,回去吃飯吧!”
秦昭這才意識到天色已經全黑了,她嗯了一聲,把寶劍插回劍鞘中,正要往回走,卻聽遠處傳來了嘈雜聲,似乎還夾雜了火炮的動靜,猛地扭頭,只見東面半個天都紅了。
琥珀嚇得牙齒打顫:“這,這是怎麼了?”
秦昭沒心思回答她的問題,扭頭便奔向一邊的牆,她動作靈敏,三兩下邊爬到了牆上,只是這內牆算不得高,站在上頭視線依然不大好。秦昭便在牆頭上走了幾步,走到房子跟前,一縱身便到了房頂上。
站在高高的屋脊上,秦昭向連瑜家的方向看去,之間沉沉暮色中,紅光織成了格子,她知道,這是經緯縱橫的街上,那些士兵手中的火把連成了線。遠處有一些房子著起火來,不過沒有風,火勢看著並不算大,但即便如此,恐怕今天晚上在這場變故中無辜受難的百姓恐怕也少不了。
秦昭呆呆地站了一會兒,緊握著拳頭,好一會兒,才慢慢鬆開手,這會兒才覺得手心生疼,應該是被指甲刺傷了。她沿著房簷跳回到牆上,又落回到地上,衝著滿臉驚慌的琥珀道:“走,吃晚飯去!”
不管今夜幾多風雨,待到明日,便又是一個大晴天了!父親,無瑕哥哥,你們可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以下親親的霸王票,摸摸噠
悠悠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8…01 13:11:13
悠悠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