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身前開門的冷麵男子突然戒備的看著她,“鏘“的一下便拔出了隨身佩劍,架上單風的脖頸,彷彿她再敢輕舉妄動,這冰冷的劍刃便會毫不留情的斬下。
“阿戰,你的屬下未免緊張過頭了。我看小兄弟這身子可經不起嚇,而且咱們還要招呼小兄弟與他兄長大哥見面呢,這麼一嚇唬若是嚇暈了小兄弟,那咱們不就白費心思了嗎?”
蘇括笑搖摺扇,一臉不贊同,實則看好戲般的觀察著單風的反應。果然,在他說出這番話後,
單風淡然的表情雖則不變,但身上卻顯出了一股煞氣。
“咳咳,我說驚雷,放下你的劍如何?”蘇括用扇柄敲了敲舉劍的男子,而後那男子雖則皺著雙眉明顯不認同,但還是收起了自己的劍。
蘇括是他主子的兄弟,也等於自己半個主子。他的話,自己不能違逆。
“別用激將法,也別跟我耍手段。要我信你們,那就把大哥帶來見我。”單風倒是不喜歡虛與蛇尾,他不信對方已經找到了人。且不說大哥一身本事過人,就憑自己在這裡安安穩穩妥妥當當,他也不信對方抓住了人。否則,他們還留著自己做啥?
“看不出來,小兄弟還精明的很。不過話說回來,這回咱們可沒騙小兄弟。”蘇括見一旁的蔣戰始終不說話,無奈由他來下令命驚雷封了單風一些穴道,將人帶出暗室。
“小兄弟,為了讓你見你家兄長,多有得罪了。這苦頭你吃著也不冤枉,你覺得呢?”
他已經知道了單風的那些本事,故而對她動點手腳也無可厚非。
此時單風被封了穴道,只覺得渾身猶如螞蟻啃咬刺痛,再也提不出一點兒力氣動武,然而倔強如她卻是一聲不吭,冷冷的看著蘇括取走冰峰,看著他與蔣戰轉身走在前頭。
直到驚雷壓上她的肩頭,想將她架著走。她才轉而掙開對方的扶持,在對方警告的視線下挺直了背脊獨自跟上前頭的兩人。
一路上,前頭的人走的不快,可單風跟得卻臉色蒼白喘息不已。她的身體狀況太糟糕,能這麼一路走來,全靠強大的毅力支撐。
蘇括與蔣戰雖然走在前頭,但對於身後的單風一直都有留意。不過短暫的接觸,蘇括卻對身後的單風已經有了一番改觀。再看看身旁的好友眼底流露出的欣賞,就知道對方想的與自己一樣。
“阿戰,雲破說得不錯,這小子是個人才。”才對大的年紀,就能經得住這番折騰。要他說,連得一般江湖鐵漢都無法挺過的事,這小子卻是忍得一句疼都不喊。這樣強大的毅力,假以時日栽培,定是為將為帥的好苗子。
蔣戰這次倒是大方的點頭附議。的確,就剛才一路的表現,單風很得他心意。軍中少人才,瀾風又在危難之際。若是能將此人收入軍中,倒也是一件好事。
怕只怕,若沒有能說服他的條件,他是絕對不會遵從的。更何況,他現在想必只將自己當成惡人,仇人。
蘇括也想到了這一點,不免搖頭嘆息:“我說阿戰,人明明不是咱們派人殺的,被誤會了你怎麼不吭聲?你倒是沉得住氣,非待讓他親眼看到事實真相不可。還有,別忘了他和況荀天的關係,就算他是瀾風人,他不知道況荀天的真正身份,但他們是拜把兄弟這事,卻是不可抹殺
的。你想這樣的傢伙,能為我們所用嗎?”
“不能。但不是絕對。”
“噢?”蘇括微微眯眼,瞥向身後的單風。他們兩人間的對話,身後的人顯然聽不到:“你是想……”
蔣戰回以一瞥,接著默然頷首肯定了蘇括的揣測。
一般的情況的確不能讓單風這樣的人屈服順從,但是本就不要單風的屈服。他要的是一把利劍,能重塑瀾風王朝的利器。
那麼有一種東西,就能辦到。
“呵呵,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麼就祝你成功。”蘇括一拍蔣戰的肩膀:“不過有一點我要提醒你,單風可不是普通的劍,而是一把雙刃劍。若使好了當然厲害,但若使不好,可是會兩敗俱傷的。”
“我知道。”雖然如此,但他還是決定一試。
兩人出了宅院,門外幾人已經在馬邊等候。待蔣戰與蘇括帶著單風一出現,幾人中一面容剛毅的漢子眼光微微一閃,卻是看向兩位主子身後的單風。
幾日不見,似乎對方又虛弱了不少。這少年,還真是傲到了骨子裡。硬是在這幾天不聞不問,光就獨自在那暗室裡待著。
轉回目光,男子衝著蘇括與蔣戰行禮:“屬下雲破參見兩位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