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聽說趙府死了個丫頭,家人正要告呢。”
“嗯?怎麼回事?”原本聽得心不在焉的明錦終於回了神,終於說到一件她關心的事情上。
這眼瞅著已經過去好幾天,明錦雖然覺得這事與自己無關,卻總還是隱隱的希望兩個丫頭都還活著。
阿紫見明錦終於感興趣,開始滔滔不絕:“說是趙家君研小姐的貼身丫頭,她原就沒有賣身契,外面又有一個青梅竹馬的人等著,這都已經說好月底成親,誰知道居然莫名其妙的就死了。”
明錦默然無語,果然是小棒頭,十幾歲的年紀還是個孩子,那麼重的板子打下來哪裡有活命的機會?
“我聽說,秀秀出府的時候沒死,”阿紫眼裡閃著同情,壓低了嗓子,“只是被打得皮開肉綻的,就這麼給送出了府,回家沒幾天就斷了氣。”
“秀秀?”明錦一愣。
“就是死的那個姑娘啊。”阿紫道,“說起來還是我同鄉呢。”
明錦有些呆滯,原來小棒頭原名叫秀秀,這麼長時間以來,她都只知道那個聽起來有幾分可笑的怪名字,那麼一個秀氣乖巧的小姑娘,居然就這麼沒了命,不由得讓她咬緊了牙。
“趙夫人打了秀秀,送回來的時侯給秀秀家裡二十兩銀子,說是給秀秀的嫁妝,就好像完全沒打過人,反倒把人好好送了出來似的,偏秀秀家還感恩戴德的說她是菩薩心腸。”阿紫嘆了口氣,眼裡幾乎帶著怒意。
“二十兩銀子。”明錦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覺得手腳發涼,渾身冰冷,“一條人命就值這個價錢?”
“好姐姐,你是大家出身,哪裡知道那些小丫頭的苦,”阿紫看著明錦,眼裡帶著悲哀,“若不缺銀子,誰家願意把兒女賣進來當牛做馬的?二十兩銀子在姐姐面前可能不算什麼,在村子裡夠娶一個媳婦的了,聽說秀秀家倆哥哥呢。”
“那,為何又告了趙家?”明錦覺得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