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碧巧說,讓小人不能將二小姐給說出來……可是小人昨日便同夫人您講了,就沒敢答應……”
方治說著忽然磕了幾個頭,“夫人,求你看在小人不隱瞞事實的份上,救救芝菊吧。二小姐要將芝菊送給張舅爺了,夫人,求求你了。”
“都是些不省心的。慶寧,你看怎麼辦?”王氏突然調轉話頭看向宇慶寧。
宇慶寧從頭到尾不發一言,如今見王氏發問,他起身回道,“姥姥,慶寧別無所求,只求將那下毒之人揪出來,好讓娘子心安。”
“那你可有什麼線索?”
宇慶寧搖頭,“尚未尋到什麼線索。不過慶寧有一事相求。”
王氏微愣,“你說。”
宇慶寧忽然笑了笑,“若是叫慶寧查到了兇手是誰,還請姥姥準慶寧自行處置。”
王氏一聽,目光落在了內廳雕花的梁託上,半響才點了點頭道,“行。只是查到了,先同我這個老婆子商量下。”
“這是自然。”宇慶寧作揖。
“幽雲那邊……”王氏正欲替秦幽雲說幾句好話,門口突然傳來幾許吵嚷聲,緊接著張氏拉著秦幽雲的手便闖了進來,後頭跟著碧巧和芝柚。
“娘。幽雲是你嫡親的孫女,你怎的為了外人命她禁足一個月?”張氏劈頭蓋臉就是一句責怪的話。
王氏心裡一下子便堵上了,她正打算讓慶寧饒了幽雲,這慧娘又出來攪黃,“慧娘,幽雲出了這種點子害人,你倒護得緊。”
“幽雲是我十月懷胎生下的,總比那些外頭來的人要寶貴的多。娘,幽雲這次是有錯,可她不過是為了替我出口氣罷了。”張氏冷冷剜了宇慶寧一眼,“不過是膝蓋上受了點小傷,哪裡有那般較弱了?”
王氏瞪了她一眼,“你倒有理了!幽雲自己犯的錯,要你這個孃親來扯皮麼。”
張氏聲音更高了,“娘啊。幽雲也不過是替秦家立立規矩,誰曉得外頭來的人會不會存個別樣心思,您這樣罰她,我看不過去!”
“呦。敢情我是死了是不是,立規矩這種事都要幽雲這種未出閣女子來做了?”王氏氣笑了。
張氏撇撇嘴,“要怪也只能怪娘你偏心,你都不曉得族裡人怎麼說我,明明有個大房媳婦在,還偏生讓個外房媳婦做陪祭……”
“你要不是毛手毛腳只想著出風頭,我會讓慶寧媳婦來做吃力不討好的事麼。我前頭問過你,你要不要做,你還推三阻四的。如今又來怪我偏心。”王氏擰了眉罵道。
張氏被她一看,渾身一涼,這才驚覺自己又過頭了。
秦幽雲卻輕描淡寫地掃了宇慶寧一眼,“娘,別說了。不就禁足一個月嗎,我並不在意。我看那,表嫂她是為了討人同情在假病呢。”
宇慶寧聞言,目光冷了幾分,“這麼說,表妹覺得自己沒錯?”
“我何錯之有?不過是小小惡作劇而已。”秦幽雲輕哼一聲。
“包括下毒麼?”
“下毒?”張氏猛地拔高了聲音,“你別血口噴人!”
秦幽雲似是早知道了下毒之事,她撇撇嘴,“我可沒有傻到去下毒。誰知道是不是她為了害我自己下的毒呢。我看她厲害得很,跪在那一聲不吭的,我還道有多厲害呢,回到家還不是要吵著來討公道。你看,我也不過是禁足一個月罷了,我可是秦家嫡親的孫小姐,莫非表哥想將我送交官府?”
她說著便嘲笑地看著宇慶寧,“可是,若是叫別人曉得秦家二小姐被新進的三少爺給押送去了官府,秦府的名聲可就毀了。”
“胡鬧!”王氏怒喝一聲,“吳媽,帶二小姐下去,去司罰堂跪上一日,再禁足兩月。”
“祖母?!”秦幽雲略帶撒嬌地轉身。
王氏卻只是冷冷瞧了她一眼,“秦氏名聲可不是隨便拿來要挾的籌碼。”
秦幽雲立刻噤聲,她曉得自己觸了王氏的底線,只好憋著一肚子火跟著吳媽走了。張氏見王氏一臉陰沉,也不敢再說些什麼,想到自己這一鬧反倒讓幽雲多了些懲罰,她後悔不已,火氣便撒向了一旁的方治。
“沒用的東西!”張氏一腳踹中了方治的後背,將他踹在了一旁,“二小姐這等事你就該找人來報!”
王氏看不過去,眼中多了幾分厭惡。
“慧娘,大吵大嚷的成何體統?幽雲就是沾了你的習氣才會這樣!幽雲身邊那個叫做芝菊的丫鬟,往後便到吳媽這邊來。你再隨意撥個丫鬟給她吧。綠禾,找人帶方治下去,杖責二十扣三個月月錢,再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