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氏隨著韓氏到了花廳,便將求許氏討個妾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還讓外間家丁將許管事給帶了進來。
韓氏看到許管事還暈乎著,心裡覺得好笑,讓春喜拿了沾了水的帕子拍了拍他的臉,許管事終於悠悠轉醒。
“太太,我好歹也是萱孃的嬸孃,她這般戲弄於我,這叫我在幾個媳婦面前如何抬得起頭來!”霍氏佯哭,目光卻小心翼翼落在韓氏臉上。
韓氏衝她淡淡一笑,“霍嬸子,萱娘說要許給你兒子的丫鬟叫做什麼名?”
霍氏道,“紫環。說是四小姐的貼身婢女。”
韓氏冷笑,“眉兒的婢女何時輪得到萱娘做主了!”
霍氏一愣,“可是萱娘說……”
見韓氏似笑非笑間蘊著一股冷意,霍氏心裡咯噔一下,莫不是萱娘說的全是假話吧?她忙道,“太太,是萱娘說是四小姐看這丫鬟不順眼了,這才順水推舟要賣出府去的。我想著景府出來的丫鬟,必是個好的,莫不是……”
韓氏笑了笑,“霍嬸子,原是萱娘不懂事,弄岔了眉兒的意思。這紫環是眉兒的心腹丫頭,又怎麼會隨隨便便打發掉。何況眉兒早已出嫁,這丫鬟就已是她夫家的人,哪有孃家的姨娘干涉出嫁小姐夫家丫鬟的事的道理。何況這個姨娘又非親姨娘。”
霄氏聞言,大罵,“敢情她就是耍著我玩是不是!”
許管事這時清醒了,他也不知自已怎麼會在此,卻曉得事情定是辦砸了,於是惶恐地立在原地,眼珠子四下轉動,額上的汗水細細滲了出來。
韓氏見霍氏氣得雙目通紅,笑了笑,略帶歉意道,“霍嬸子,都是萱娘不懂事,霍嬸子長她一輩,且諒則個。只是這事牽扯到景府的傢俬,還望霍嬸子莫要外道才是,畢竟是親家不是。至於婢女,霍嬸子放心,你且歸家,黃昏時分景府自然會送人來,保管讓你滿意。”
霍氏一聽,見韓氏這般有理,心裡雖恨著許氏,卻不好再發作,便訕訕笑了笑,應了聲帶著人走了。
霍氏一走,韓氏的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