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晃盪了幾日毫無所獲,突然在靈心洞前瞧見此等仙姿,他頓時懵了,心下大喜,暗算著上前搭訕,問來姓名,若是個懵懂無知的,他便想法子給騙到手,他頭腦一熱,當下也沒想太多,就巴巴走了過去。
“小娘子,這靈心洞有個傳說你可曾聽過?”陳知瑞一臉輕佻的笑,走到了景宮眉面前,將紫環給擠了開去。
“喂,你幹什麼呀?”紫環怒道。
紫俏卻是不動聲色,仍舊靜靜立在景宮眉旁邊。
陳知瑞身邊的小廝忙不迭立在了紫環面前,多多少少擋住了她的視線,氣得紫環狠狠瞪著他。
“是不是仙兔與書生的故事?”景宮眉笑道。
陳知瑞見眼前的小姐非但沒有羞赧退怯,反側笑盈盈地同自己搭話,頓時心裡大喜,忙不迭又湊近了幾分,聞到了幾許少女特有的芬芳,那心思就更活絡了。
“的確是那仙兔與書生的事。”他眉開眼笑,眉宇間帶著些微浮躁,“都說這一世,那仙兔和書生雙宿雙飛,好不快活。小姐這般容貌,比那仙兔可要美上好幾分,不知小生可否有幸做那書生?”
他說著,手就不規矩地摸了過來。
紫俏目光冷冷盯著那手,景宮眉心下微惱,抬手拍掉了他的手,又笑道,“那公子不妨先滾落山崖死一次,若死成了,我便考慮考慮。”
陳知瑞一愣,見她話裡的意思是在擠兌自己,臉便沉了下來,他眼珠子轉了轉,轉眼又嬉皮笑臉道,“管那前世做什麼,小姐只要與我共享魚水之歡……哦唔……”
他話未說完,景宮眉抬腳準確地擊中了他襠下,他便臉色鐵青,捂著褲襠嗷嗷叫了起來。
“你個臭娘們!知不知道本公子是誰,本公子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氣,要是你踢壞了本公子的命根子,我就讓你生不如死!”陳知瑞齜牙咧嘴地罵道。
景宮眉嬌俏一笑,“那公子是誰呀?說出來讓我見見世面。”
陳知瑞捂著褲襠,躬身站在小廝身後,偏頭道,“說出來嚇死你!我叔叔是越州城宇家宇夫人的陪房!如今管著她的別莊九莊,那,山腰那座院落就是。”
“哦,不過是個陪房的侄子,倒藉著宇府名頭調戲良家婦女了啊。”紫環在旁邊輕嗤。
陳知瑞一愣,見她們好不畏懼,心裡有些打鼓,又瞄了眼她們的打扮,那衣裳款式雖簡單,衣料卻是上層的,他額頭便冒出一絲細汗,會不會遇上了官宦幹金?
他心裡百轉千回,見那小姐輕笑間神采奕奕,心裡又是一動,頓覺渾身癢癢心猿意馬起來。
景宮眉卻問道,“既是宇夫人的陪房,你叔叔又是九莊的管事,那你便是住在九莊嘍?”
陳知瑞直起身子,得意道,“這是自然。既是我叔叔管的莊子,那便是我的莊子,我想住就住,想搬就搬。”
“哦?我倒不知道我的莊子何時易主了。“宇慶寧的聲音從旁響起。
陳知瑞嚇了一大跳,偏頭去看,只見一位英俊清逸的男手正立在不遠處的月洞門邊,臉色陰沉,一臉似笑非笑,看得他渾身打了個寒顫。
“什麼你的莊子?!難道你就是那宇家……三少爺嗎?”陳知瑞被自己的念頭嚇了一大跳,再看那男子身後的小廝,分明就是曾經見過的宇唯,心裡咯噔一下,完蛋,遇上正主了!
陳知瑞急忙立正,抹了把額頭的汗道,“在下不過是隨口說說,那莊子又大又美,自然是三少爺的。在下不過是沾點光而已。既然三少爺和三少奶奶在賞景,那我就不打擾了。”
他說著就慢慢往旁邊退,見宇慶寧過來,他更是遠遠避開,想繞過他往月洞門走去。哪曉得才走到半路,卻見那三少爺的人影忽然到了眼前,還沒來得及看請,他就被摔了出去,撞在了那月洞門邊的一盆茶樹上,直撞得眼冒金星,暈頭轉向,那小廝嚇得急忙扶起了自家少爺,屁滾尿流地逃了開去。
“可惜了那茶樹,平白遭了罪。“景宮眉輕嘆,眉梢卻掛著點點笑意。
宇慶寧走近她,笑道,“看來為夫真是一步都不該離開,省得那些烏七八糟的人,看上了我娘子。不過,娘子的斷子絕孫腳,可真夠厲害。”
景宮眉笑笑,挑了挑眉,“你若是沾花惹草,我不介意讓你也嘗一嘗。”
宇慶寧臉一黑,“娘子好狠的心啊。”
景宮眉開心地笑了幾聲,挽住了他的臂膀,將頭靠在他身上,看向那清秀靈氣的山脈。
紫環與紫俏對視一眼,立刻退了開去。
兩人正溫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