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麼,讓他治她幾日,再遠遠賣到窯子裡去,眼不見為淨。
她眉宇間的戾氣令碧巧渾身打了個冷顫,當初張久之事敗露,幸虧她機靈,急急撇清了自己同張久的關係,又暗暗勾引了大爺,上了大爺的床,否則今時今日,恐怕自己便如曾經太太身邊的貼身丫鬟一般,被賣到窯子裡去了。
喜苑內,前院是張氏、齊氏、馬氏的一個毗鄰院落,中間用磚牆分隔,栽種梧桐、桂花樹,雖是同個苑的,彼此之間卻也有些隱秘,後院是秦優的湘房和書房,還有一個小小的議事廳。
因著天氣炎熱,湘房都糊上了隔熱的絹紗與窗紙,屋裡頭四角也鋪著盛著冰塊的四角銅鼎。
張氏心情煩躁,一進自己院子便覺屋子不透氣,悶熱,心裡的小火苗便竄了上來。
“碧萱,你們怎麼做事的,還不多搬幾塊冰進來,都熱死人了!”張氏扯了扯自己青衫繡了碎花的交襟領子,露出雪白的一片肌膚。
碧萱似是有些遲疑,看了碧巧一眼,見碧巧點頭,她便回道,“太太,府裡頭撥給各房的冰塊都有數目,這個月喜苑的冰塊只剩下了三塊,方才蘭姨娘喊熱,大爺便讓人將冰塊都搬過去了……”
張氏一聽,立馬氣結,一腔怒火熊熊燒到了眼晴裡。
碧巧心裡冷笑了聲,嘴上卻道,“太太,這個月撥下來的銀子,有一半去了西廂房蘭姨娘那。
本來太太每晚都有一碗燕窩粥,可是紅香說,蘭姨娘愛吃,大爺就將您那份也給撥到了那屋裡頭……”
“反了這是!這喜苑內院當家是我,她是誰啊,不過是個姨娘!別以為懷了孩子就金貴了,是男是女還不曉得呢。到時生個女娃,就別到我面前囂張!”張氏蹭地起身,“走,我倒要去看看她有多快活!”
張氏搶著出門,碧巧有些幸災樂禍,“太太,大爺現下恐怕在蘭姨娘那呢。”
“那正好!這個喜新厭舊的……”張氏紅了眼,將嘴裡上來的話勉強吞了下去,氣呼呼地出了房門往左一拐,朝著馬氏的廂房走去。
紅香正端著壯托盤出屋,一臉的羞槓,不提防張氏撞了過來,那杯盤茶盞就咣噹砸了一地,上頭的湯水不過滴了幾滴在張氏的裙宙,她抬手就是一個耳光。
紅香委屈地立在一邊,紅了眼眶。
“沒長眼啊你!”張氏罵了句進了屋,神色不虞。她剛踏進去,頓覺屋裡頭沁涼無比,心裡就起了嫉妒。又瞧見那畫著各色美人的象牙屏風後影影綽綽的兩條人影甚為親密,她立刻急怒地繞過屏風到了竹榻前。
秦優正摟著馬氏說著悄悄話,彷彿方才摔碎的盤盞並未引起他的注意一般,馬氏一臉嬌羞地待著,穿著一身薄薄的淡紫紗齊胸襦裙,細嫩的手臂在紗下隱隱苦現,肚乎微微凸起,膚色細膩光潔吹彈可破。瞧見張氏過來,她惶恐地站起身,規規矩矩地同她行禮,嘴裡的聲音低低弱弱,“太太……”
張氏見她那一臉小媳婦樣,很想上前就甩一巴掌,只是秦優在場,再加上馬氏肚裡的孩子也是王氏期盼的,她就硬生生按捺住火氣,冷笑了聲,“爺,這苑裡的冰塊都擱這了,可叫別人怎麼活?”
秦優本有些興起,被張氏打斷心裡著惱,右手一伸將馬氏又拉回到榻上,“蘭娘是有身子的人,自然得多照顧著。你這個做正妻的,也別小雞肚腸。將來她生個一兒半女,你也臉上有光。”
馬氏臉色微變,張氏心裡卻是一鬆,頓時火氣消散了一半。只是她目先緊緊看著他們相貼的手臂,心裡似有個蟲子爬來爬去,“爺,蘭娘有身子,你也別往她身上瀉火。莫動了胎氣。”
馬氏臉頰一紅,垂了腦袋。秦優似笑非笑地看了張氏一眼,“還是慧娘有心。蘭娘,那今個你好生歇息,有什麼需要的,儘管支去。”
“是。”馬氏諾諾應道,抓著錦帕的手卻越絞越緊。”
秦優笑了幾聲站了起來,走在張氏前頭出門,抬腳要往張氏的廂房那邊走去。
張氏卻攔住了他,“爺,我那屋熱。”
毒優一滯,見她臉色酡紅,交襟領子微微敞開,那描了金線的藍色肚兜露出了一條細細的帶子,在雪白的肌膚上勒出了一條輕微的紋路,他便吞了吞口水,目光涼涼地掃過碧巧碧萱,“你們下去吧。”
“你跟我來。”見碧巧她們退下,秦優偏頭對張氏說道。
張氏心裡一喜,忙不迭跟了上去。兩人徑直到了後院秦優的主廂房,早有小廝將房門暢開,兩人一前一後進去,不多久就將門給合上了。一會兒,屋裡頭就有些衣裳的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