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我已嚐了美人味道,也不算的吃虧。若是真要娶她,到時娶過來了,想對她怎樣就怎樣,儘可將秦府的臉皮踩在腳下,我爹又豈會不答應?”
朱鳥眼睛一亮,“少爺好計謀。”
朱椿泰笑笑,腦海裡想起了秦慕雲臉頰通紅的模樣,頓覺渾身燥熱,笑容越發地猥瑣起來。
卻說秦慕雲回到了秦府,分外生氣,她氣惱二姐唬她,明明說是去覺華寺燒香,卻偏生去見了那個登徒子,讓她平白無故受了委屈,若是傳了出去,她的名聲可就汙了。秦幽雲算計著七月十五那日還得用她做擋箭牌出去,便一臉哀怨地哄起了她。她雙眼含淚,裝得好不傷心,將自己暗戀城裡一位公子哥的事給添油加醋說了出來。
秦慕雲年初剛及笄,少女心思懵懂,看秦幽雲或羞或難過的模樣,心裡起了幾分憐惜,本來抗拒的心漸漸有些動搖。秦幽雲見了心中大喜,忙又說下次出去偷偷去見那公子哥,不會再見到朱椿泰,秦慕雲便勉強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她的請求。
七月十四,秦府要去宗祠燒香的日子。
景宮眉的傷算是癒合地很快,早早便在園裡頭走動。這幾日宇慶寧都陪著她,兩人說說笑笑,偶爾聊些城裡的八卦,偶爾坐在廊廡內賞月,鋪子裡的事也不大管,除了宇慶寧常常看賬本,日子倒是過得有些清閒。
秦府的各房都備了馬車去宗祠燒香,宇慶寧本想阻止景宮眉去,只是放她一人在府裡又有些擔心,便所幸一起去了。
他們到宗祠的時候,王氏一行人恰好已經燒香完離開,宗祠裡候著的是秦蘇元。因王氏顧及到景宮眉帶傷,便將祭宗祠的任務交到了秦蘇元手上,這讓韓式有些開心,連帶著來宗祠燒香都是一臉喜色。
倒是張氏有些鬱悶,帶著齊氏和懷孕的馬氏,草草少了一炷香便走了。
宇慶寧見到秦蘇元含笑立在祠堂內,眉頭幾不可查地蹩了蹩,他挽著景宮眉的手改成攬住了她的腰,又細心得湊近她耳邊輕輕說話,惹得她面色微紅,埋怨似地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帶著幾分嗔怪,倒顯得面若桃花,燦若桃李了。
秦蘇元頓時很不是滋味,遞香的動作都有些僵硬。
“多謝蘇元兄。”宇慶寧眉眼彎彎地接過香。見秦蘇元又遞香給身旁的娘子,急忙搶先接過,然後遞到了景宮眉的左手中。
兩人一起參拜,緊接著宇慶寧又將香一道插入了牌位前的影青羊形香插內,這才扶著景宮眉又一道往門外走去。
秦蘇元有點鬱悶,略薄的唇緊緊抿著,看著那對夫婦出得門去,知道又有人進來,他才恢復了恬淡的笑臉。
宇慶寧和景宮眉到了宗祠外頭,正欲上馬車,秦慕雲在不遠處喊了他們一聲,隨即帶著秦西雲小跑了過來。一張小臉跑得紅彤彤的,隱約帶著點怒意。
“表哥表嫂,能否帶我們一道回府?”秦慕雲拉著秦西雲的手,氣呼呼道。
“好。”宇慶寧讓她們上了馬車,自己則做到了馬車外頭。
景宮眉見秦慕雲抿著唇不說話,有些詫異,“暮雲,誰把你氣著了?”
秦西雲在一邊不說話,秦慕雲頓了頓說道,“都是二姐,方才帶我們一道來,如今說有事要去其他地方,就把我們給撇下了。偏生梅香她們都讓我給遣走了,要不是表嫂你們還在,我和西雲就等在這烈日下候上好些時辰呢。”
“瞧你氣得汗水都下來了。”景宮眉淡笑,將懷裡的一塊月白色繡了海棠花的手帕遞到了秦慕雲手上,“擦擦吧。”
秦慕雲臉微紅,結果帕子擦了擦,“表嫂,你的傷勢怎樣了?”
“再過幾日就能痊癒,如今就是癢了些。”
秦慕雲皺皺眉,眼裡帶了些光,“我聽我姨娘說,都是大娘的疏忽,不然表嫂也不必受這無妄之災。”
景宮眉只是笑了笑,真要說起來,也不能全算在張氏頭上,畢竟是天機卷惹的禍,人家不過是鑽了秦府的空子而已。
“我姨娘還說,奶奶訓了大娘,二姐還挺不服氣。”秦慕雲翹著嘴,“可明明是大娘的錯嘛。二姐頂撞了奶奶,現下倒累得我要陪二姐出去,也不知二姐是怎麼回事,竟會認識朱椿泰那種登徒子,上回還……”
她說到一半突然記起秦幽雲似乎囑咐過她不能說出去,立刻禁了嘴,有些惴惴地看著景宮眉和秦西雲,“表嫂,西雲,我剛才什麼都沒說,你們當沒聽見可好?”
秦西雲沉默著點點頭,倒是景宮眉聽出了幾分異樣,“我不說出去,但是暮雲,幽雲當真帶你去見了那朱椿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