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窗外一眼,全然不管那黑衣人是不是跑遠了,目光重新放在了景宮眉身上,見她紅暈滿面,又見旁邊自稱為夫的男手在那徑自調笑,便冷冷走了過去,突然將她穴道解開,然後將她拉到了他身前,“景小妹,你沒事就好。”
“你是誰?”宇慶寧黑著臉問道,手拍開他抓著她臂膀的手。
“原少將軍,你是不是吃錯藥了。”景宮眉白他一眼,這人方才將她親自打包送給黑衣人,現下又來說熱和話,究竟是怎麼回事?
宇慶寧對於景宮眉的表現非常滿意,他佔有性地將她攬在自己懷中,牽了牽嘴角笑,“原來是原少將軍,內子性子本就是這般,還請見諒。”
他高調地宣佈她的所屬權,禮貌地同他拉開距離。原少涼忽然覺得很有趣,他向來是個不愛管閒事的人,可若是要管,那天皇老子都攔不住他,此劑見宇慶寧懷中的她態生飛霞,狠狠揪了攬著她的手臂一把,他立刻淡淡一笑,那冰封般的臉霎時綻放出異常璀璨的光彩。
“在下不知是景小姐,多有得罪還諸多多包涵。”他很虔誠地道歉。
宇慶寧很不滿意他用這招來吸引自家娘子的注意,於是佯裝摸她的臉,擋住了她的視線,聲音也低了幾分,“原少將軍不必在意。”
他又轉身對景宮眉說:“娘子,回去吧,紫俏受了重傷。”
“她怎麼樣?”景宮眉立劑緊張起來,將一邊的原少涼忽視地徹徹底底。
宇慶寧趁機安慰她:“大夫應該正在診治。為夫這就帶你去。”
“好。”她點了點頭,宇慶寧就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往廂房外頭走去。
“啊,原少將軍,麻煩幫忙開下門。”他回頭說道。
原少涼嘴角一抽,他慢吞吞走到了門邊,前袍一掀,提腳一踹,那廂房的兩扇鏤空雕花的粗門扳就被卸了下來。
景宮眉目瞪口呆,眼睛忽閃幾下,原少涼突然又笑了,“宇三少,在下途徑此地本來便是來找景小妹的,今日景小妹受了驚嚇,那在下改日再上門拜訪。”
“哦,十分歡迎。”他回道,心裡卻暗襯,等他來拜訪,他就帶眉兒出去玩。
紫俏在安治穩妥後,便留在了衾雲絲綢鋪子的廂房歇息,由阿曉以及秦懷等人守著,宇慶寧還去宇府將當歸派了來照顧她。
景宮眉看過紫俏一次後,拿著那天機卷琢磨了半天,後被宇慶寧強硬帶回了馨園。
這一回馨園,除了王氏派了些兩個有身手的婢女過來,老太君竟也撥了兩個護院過來。說是護院,實則身手高強,每日裡都躲在馨園的角落守著馨園的安全。
是夜,宇慶寧給景宮眉的脖子上藥,他去老太君那要來了上好的雪膚霜,細緻而溫柔地塗抹在她受傷的地方,眉間微蹙,目光柔和,竟是難得的安靜。
景宮眉呆呆望著他滿是英氣的鼻尖,還有那蹙籠的兩撇柳葉眉,心裡又軟又暖,忍不住就傻傻笑了起來。
她一笑,宇慶寧立刻掃了她一眼道,“娘子笑什麼?”
“沒什麼。”
他狐疑地看著她,然後壞壞一笑,使勁在她臉上吧唧了一口道:“娘子,今日那惡賊沒對你怎麼樣吧?”
景宮眉立劑拿眼斜他:“幹嘛?”
“娘子,你怎麼一臉準備開口罵我的表情。為夫不過想關心一下。”他委屈地耷拉著臉,死皮賴臉地將她按到在床上,自己則側躺在外床,支著腦袋看著她。
“沒對我怎麼樣,如你所見,只是搜了我的身。”景宮眉撤撤嘴。
宇慶寧臉一冷,暗自咬牙切齒:“娘子,咱們去沐浴。立刻,馬上。順便洗去一身晦氣。”
他說著跳下床,然後打橫抱起了她,不待她回應,就興致沖沖地往房外走去,恰與端著食盒過來的紫環撞了個正著。
“姑爺!你帶小姐去哪裡啊?”紫環蹙著眉頭。
“沐浴。”他言笑兮兮,跨步繞開她往浴房走去,似是擔心別人破壞他肖想了很久的鴛鴦浴一般,渾身上下染著幾分興奮。
“相公,你當真只是想洗去一身晦氣?”景宮眉挑眉看他。
宇慶寧點頭,透亮的眸子衝她眨了一眨:“為夫怎會騙你。今日之事,為夫自然會暗中討回公道。娘子莫要怕。他們敢徑直擄人,也莫怪我不客氣。”
他的目光凌厲了幾分,觸到她臉上時有柔和成了溫煦的光,只剩下淺淺的暖意。
“你知道他們是誰?”
“人選已八九不離十。娘子不必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