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意進來,語氣裡卻滿是冷意。他身後跟著一個丫鬟,是寧馨院的二等丫頭芷平。
王媽的臉色大變。
“娘子,這菜那麼難吃,你還送給為夫嘗。”宇慶寧熟絡地攬了景宮眉的腰,埋怨道。
景宮眉暗笑,“紫俏取了膳食,我便讓紫環給你送來了,宮眉還沒來得及嘗呢。”
宇慶寧笑笑,冷眼覷著王媽,“我還不曉得這宇府內院竟還有些刁奴。你倒是說說看,三少奶奶憑什麼不能教訓你?”
張媽硬著頭皮回道,“回三少爺,奴婢是夫人的陪嫁丫頭,賣身契都在夫人那裡,自然只能由夫人管教。”
“哦?我倒不知道這陪嫁丫頭竟還能越過主子去。你一日在宇府,一日便是奴才。主子的事也是你隨便能論的?今日|你加多了鹽,鬼知道下次你會不會下砒霜。”
王媽嚇得立馬磕了一個頭,“三少爺你不能平白無故冤枉奴婢啊。那鹽真的是當歸放的,奴婢完全不知情。”
王媽起來狠狠甩了當歸一個耳光,忙不迭揪住了她的耳朵,“你這個小賤|人,還不快些承認!”
當歸人小力氣也小,被王媽颳了一巴掌後身子便跌倒了地上,嘴角滲出殷紅的血,還未來得及哭,又被揪住耳朵,她痛得淚水迷濛,卻愣是不敢說一句話,只是咬著唇死命地瞪著地面。
景宮眉眉頭緊皺,正欲讓紫俏出手,宇慶寧一腳踹翻了王媽。
王媽哎呦一聲往後倒去,將那菜架子給撞翻了一地,幾顆青菜咕嚕嚕掉到了地上,沾了些許灰泥。張媽嚇得軟倒在地,當歸也跌倒在地上,一臉刷白。
“三少爺!”王媽掙扎著爬起來,面孔有些扭曲,“三少爺,我好歹是夫人的人,打狗也要看主人,你私下處罰了奴婢,將夫人置於何地!哎呦喂,夫人不曾薄待於你,三少爺你不能叫人汙了心腸去呀。三少奶奶不分青紅皂白就將罪責推到奴婢身上。若叫旁人聽去了,還道是三少爺懼內,養了個母老虎!”
宇慶寧蹙眉,“芷平,掌嘴。”
宇慶寧身後的芷平一臉嚴肅地上前,她左手抓了王媽的頭髮,右手啪啪就是兩巴掌。那兩巴掌下去,王媽的臉立刻腫了起來。她嘴角滲出血跡,越發癲狂起來。
“夫人呢!我要找夫人!我要讓夫人看看,她的下人是怎麼遭虐待的!”
“呸。”芷平身量嬌小,動作卻迅疾,她瞥了窗外一眼然後一腳踢翻了王媽怒道,“你也知道下人!你不過是個管廚房的娘子,你不好管著每日的膳食還仗著夫人給你撐腰想立到主子頭上去了。今日之事恐怕夫人也是個不知情的。夫人向來治家有方,對後輩也是疼愛有加!若是夫人曉得你私下敗壞她的名聲,還不定怎麼處罰你!你不求著少爺少奶奶,還想做大來了。這宇府上上下下多少個主子,得罪了哪個你都吃不了兜著走!”
芷平話一出,王媽立刻打了個激靈。她曉得陳氏最要面子,她如今鬧大了這事,陳氏若是面子上過不去,自己還不得吃苦頭,到時連為難寧馨院的事也成了她的擅作主張。她想到此處,一張臉刷白。
景宮眉瞥了眼窗外,瞧見了一抹離去的衣角,方才陳氏帶著幾個婆子已到了廚房邊,芷平那番話一出,那陳氏臉色微變,擺了擺手終是離開了。今日之事一畢,想來陳氏暫時也不會任下人任意妄為了。
“三,三少爺,三少奶奶……奴婢有眼不識泰山。奴婢今日定是撞邪了……奴婢知錯了!”王媽越想越後怕,立刻換了語氣姿態磕起頭來。
景宮眉暗歎一口氣,宇慶寧瞧見陳氏離去卻顯得有些興致缺缺,他偏頭看向景宮眉,“娘子,你說如何處置?”
景宮眉看了他一眼,道,“既是夫人的人,宮眉待會去請示了她再說。”
“呵。其實你大可自個兒處置了,理她作甚。你相公我這點能耐還是有的。”宇慶寧湊在她耳邊輕笑道,“為夫可是幫你出頭了啊,那浴池之事,你可莫要再提了。”
景宮眉暗笑,面頰飛起兩朵紅雲,心中卻道,有這麼好的把柄,往後不用可就浪費了。
宇慶寧見她面生紅霞,自己心中也似是有些快意,他轉身向廚房外走去,又吩咐道,“芷平,跟著少奶奶,凡事機靈點。”
“是。少爺。”芷平低眉順眼應道,臉頰上卻隱約也有兩抹紅暈。景宮眉見狀,心中暗暗起了疑竇。
宇慶寧離開後,景宮眉便帶了紫俏與芷平去了陳氏所在的安康院。還讓兩個婆子將王媽也給帶了過去。景宮眉當先便稱讚了陳氏治家有方,隨即才將王媽鬧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