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秋香的唇瓣是滾燙的,帶著她那份滿滿的愛憐,而南宮景軒因著蠱毒的侵擾,唇瓣卻是涼若冰水。
這樣的柔柔一吻,對現在的南宮景軒來說是奢侈的,也是致命的,可是,他卻不在意,哪怕是飛蛾撲過,他也義無反顧。
為了她,死亦無悔!
田秋香當然不知道南宮景軒中了情蠱,而今的她十分地意亂情迷,靈巧的小舌輕輕滑出唇瓣,撬開了南宮景軒的唇瓣滑入了他的唇腔之中。
南宮景軒壓抑著體內的疼痛,沉醉在這個罌粟之吻中。
她的味道一如最初時的那般甘甜,想當初,在華山之巔,當她的唇瓣於不經意間映在自己唇上時,他只覺受到了羞辱,而今他卻是這般地想要品嚐他的味道,振奮獨獨屬於他的味道。
“景軒,我愛你······”吻到情濃時,田秋香忽而在南宮景軒的唇邊呢喃出聲。
南宮景軒的身前為之一震,他輕輕一笑,回吻道:“我······也愛你······”
然而,就在他說出這一番話語時,只覺胸口處陡然一陣鈍痛傳來,那痛楚驚心動魄,讓他忍不住蹙了眉,唇邊的動作也隨之僵硬起來。
田秋香十分敏感,退開些許抬眸問道:“景軒,你怎麼了?”
南宮景軒竭力壓制住內心的那股痛楚,只覺喉間已然雲集起了濃厚的血腥之味,蓄勢待發。
不,他絕對不能在香兒面前吐血,他不能讓她擔憂。
南宮景軒微微撤開身子,朝旁側了一下,將那口血吞進了腹中,轉而朝田秋香揚了揚手臂後,壞笑道:“你覺得我會有什麼事?我的內力被封了,可是體力並沒有被封,倘若這裡不是牢房,倘若這裡少了獄卒那些登徒子的眼光,你以為我會放過你麼?”
田秋香貌似還是有些不習慣男人話語中那些調戲的意味,臉頰竟是羞紅起來,抬指戳著南宮景軒胸口嗔道:“南宮景軒,你說什麼呢?”
“呵呵······”南宮景軒壓制住了內心的痛楚,一手攬過田秋香的腰際,帶著她朝旁邊的草堆行去,一面調笑道:“娘子害羞了?”
經過方才那神情的一吻,他現在有些體力不支,需要坐著休息一下,為了不讓田秋香起疑,他也只能這般調笑了。
坐下之後,南宮景軒轉眸問道:“尹夫人怎麼大營你來看我了?”
田秋香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她是個什麼意思,她忽然之間就說讓我來看你,我還真是搞不懂她這個碳水化合物究竟是個什麼品種。”
“呵呵······”南宮景軒淡笑了一下,尹夫人的目的他自是明瞭,她剛給自己下了情蠱,這個時候將香兒喚來看自己,自然是折磨自己的了,她想看看情蠱發作的情況啊。
“什麼是碳水化合物?”南宮景軒輕笑之後直接問道。
田秋香揚了揚眉,回道:“我們都是碳水化合物。”
“哦,”南宮景軒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繼續問道:“為什麼你說的話語中有一些是我聽不懂的呢?還有那英文,這些是不是隻有你才懂的?”
認識香兒這麼長時間了,他們似乎沒能好好地促膝談心過,而今如此溫馨的場面卻是在牢房中上演,上天會不會太過眷顧他們?
“景軒,你信不信靈魂附體一說?”
南宮景軒鳳眸一凝,問道:“你不會告訴我說,你是靈魂附體而來的吧?”
田秋香撇了撇嘴,說道:“如你所願,我還真是靈魂附體而來的。”
“世上果真有如此玄乎之事?”
南宮景軒驚詫之後又想起神獸一事來,倘若連神獸都有的話,那麼靈魂附體一說也就可以說得通了。
田秋香點頭道:“這個世上的事真就說不清楚,我呢,就是那顆錯墜時空的星子,墜落的地點就是西華山念塵的澡房之中,而引起這場穿越的突發時間就是念塵朝我胸口扔過來的那隻飛鏢。真可謂是天時地利呀,不過呢······”
田秋香說著說著,轉身抬手勾起了南宮景軒的下顎,然後朝左邊轉了轉,又朝右邊轉了轉,南宮景軒看著她那副痞痞的神情,笑問道:“不過什麼?”
田秋香嘖嘖兩聲道:“不過就是這人和嘛,有點兒不對勁,你說我咋就沒墜落到你南宮景軒的澡房內?畢竟啊,你比念塵長得要美,要養眼啊······”說話之際,八爪章魚的爪子還在南宮景軒的身上上下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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