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秋香自然心不在焉,只有一聲沒一聲的隨意應和著,眼眸仍舊斜睨著前方的人。由於她轉的即時,方才向後轉的那名男子也不再往後看了。
田秋香見狀在心底鬆了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要機警。順好氣後,眼見著那群人已經漸行漸遠了,田秋香歉意的對老闆說道:“謝謝您了,我再看看。”
說罷,放下簪子徑自轉身離去了。
“夫人,您……”老闆因著失了生意而有些悶悶不樂,在後揚手呼了一聲。
田秋香轉身追去後,還未走幾步,卻發現,不知何時起,那一群中竟然已經沒了念琛與那錦袍公子的蹤影。
“啊?不會吧!難道會隱身術?”田秋香見狀,心下失落異常。怎麼眼見著的人,就會忽然不見了呢?
又跟著走了一段路後,當田秋香發現念琛仍舊不在隊伍中時,她便不再跟蹤了。由於心情緊張,田秋香急處了一身汗。她停下來後,轉到一個街角擦起臉上的汗水來。
然而,當她的手剛一揚起,卻覺得脖頸出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那感覺,她能夠推斷出來,那是玄鐵打造的寶劍。
她微微一垂眸,便看見了脖頸處的劍尖,驕陽之下,鐵質的劍器雖然耀眼卻是散發著冰寒的殺意。
“說,你為何跟蹤我們?”男子低沉的聲音冷冷的傳了過來。
由於擦汗,田秋香的容貌暫時隱在了袖釦之後,她聞言,眼眸一轉,準備以柔克剛,有了計較後,她眼眸朝上翻了幾轉,淚水漸漸鋪滿眼眶,待淚水雲集後,她緩緩撇開了衣袖,朝來人低聲泣訴道:“這位公子,您怎麼拿著這般可怕的東西對著奴家呢?”
她的聲音哀婉悽清,聞之讓人動容,再看那一雙美眸,飽含秋水,更是美人垂淚我見猶憐,持劍的男子在剛一看身前女子的容貌時,頓時看直了眼,他自幼出生在燕北,只見過英姿颯爽的塞外女子,這次注資要來嶺南,說是讓他見識見識什麼才叫做真正的溫香軟玉,而今一見果真名不虛傳,都說嶺南的女子最是美麗,吳儂軟語,眼前這女子更是如一株含苞待放的花朵,嬌豔欲滴,讓人忍不住想要採擷入懷。
“我……”因著心中微微的輕顫,刺向她脖頸的劍情不自禁的往回縮了一下。
“寒烈,你在做什麼?”正迷魂之際,另一陣粗狂的男聲打斷了他的遐想與迷夢。
寒烈在聽見這一聲低喝時,轉眸看了過去,當他看見來人時,朝他說道:“寒影,我再逼問她為何跟蹤我們。”
寒影瞥了一眼田秋香,當他看見田秋香眸中積蓄的淚水時,心下也是微微一顫,他愣了愣後,朝寒烈說道:“主上說,出到嶺南,切不可亂傷人性命,做事千萬小心。”
寒烈聞言瞪了瞪眼,支吾道:“主上的意思是,放了她?”
寒影點頭道:“是的,反正主上已經走遠了,她也跟不上了。”況且,又是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女子,想必也沒有什麼壞心思的。
寒烈似極不情願的收回了寶劍,放回鞘中,他與寒影二人齊齊消失在了街角之中。
田秋香見二人瞬時消失,氣得跺腳道:“老孃啥時候才能學會輕功?”
猶豫煮熟的鴨子就這麼不脛而走,田秋香自然高興不起來,她一路憤憤的在街上穿梭著。
這廂,寒影與寒烈在執行完任務後迅速歸了隊,待歸隊後,寒影躬身去到念琛跟前稟告道:“主上,事情已經處理完了。”
念琛點了點頭,表示知曉,剛毅的臉上沒有太多的情緒。
小插曲之後,一行人繼續朝議事的酒樓行去,然而,在行進的過程中,念琛再一次斂了斂眉。
寒影在接收到主上的神情時,知道恐是又有人跟蹤,他會意後眼眸迅速從旁一瞟,然後又給了寒烈一個眼神。
寒烈會意,他二人迅速分頭行動起來。
一陣天雷勾動地火的行動之後,當寒烈以為又能見到一名絕世美人時,卻是失望的發現,此次抓的乃是一名身穿布衣的平民。
由於燕北人本就長得高大,而寒烈此時又是一臉寒霜,是以,他的身影便顯得愈發的高大起來,他揪住那人的衣領,提到面前問道:“說,為什麼跟蹤我們?”
那人在看見寒烈的眼神時,已經嚇得忍不住哆嗦起來,他從懷裡掏出一張畫卷遞到他的跟前,支吾道:“有人……託我們尋人……”
寒烈拿過畫卷順勢遞給了寒影,寒影拿到畫後,驚得眼眸瞪了瞪,隨後朝寒烈說道:“將他提到主上那裡去。”
那人聽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