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辦法。”花溪讓春英扶了翠茗起身。
翠茗哭了一陣,才哽咽道:“姑娘,奴婢的哥哥好賭,輸了錢就將我抵債給了一戶人家,可我不願意,原先由老夫人頂著,我將嫂子罵了回去,又扔了她些銀錢才了事。接著,奴婢跟著姑娘來了程府,前兩日,我嫂子又託人帶話來了,說又給我尋了家大戶作填房。。。。。。誰知那主家已經五十多歲,家裡還有兩個兒子。。。。。。姑娘,翠茗寧願終身不嫁陪著姑娘,也不願意不明不白的許了人渾渾噩噩的過日子。。。。。。”
瞧翠茗這樣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親事,不過翠茗翻過年就十八了,也不小了。真跟自己走了,還不知幾時能嫁人?
花溪寬慰翠茗說:“你不滿意親事,我託姑母再給你找一家稱心得,你年紀也不小了,跟著我去了西月,要想找個合適的還不知要等到幾時?”
翠茗似乎鐵了心要跟花溪離開,咬咬牙,“如今我若還留下,就算是嫁了人,遲早也要被他們牽累得過不下去。人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不顧念親戚倫理,只要我家哥哥、嫂嫂實在不成器,娘在時也不知孝敬,淨拖累家裡。娘就是被他們氣死的。
姑娘,您就看在我伺候您一場的份上,帶我走吧!翠茗在這裡給您發誓,一輩子不嫁人,跟著您伺候您!”
花溪出場阻止,“快別!這話說的,你既然心意已定,我帶你走便是。只是以後切莫再說不嫁人的話了,別碰到合適的人,又礙著這話給耽誤了。”
翠茗抹了一把眼淚,笑著朝花溪福福身,“謝姑娘成全!”
花溪點點頭,將銀票遞了過去,“嗯,這錢你拿去,留著給家裡貼補家用。你這一走還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來。。。。。”
翠茗想想,沒再推辭,將銀票收了起來。
第二天,花溪院子裡便來了客人。
韻琳和韻寧過來了一趟。韻琳一改往日的高傲,親切地拉著花溪的手,跟花溪聊起最近慕府裡的一些瑣事,還有她惦念之情。韻寧也時不時地跟著附和兩句。花溪一面笑著應付,一面暗道,這突如其來的姐妹情還真是讓人難消化。
“。。。。。。你也是個有福氣的。不過好像聽說年後信王他們便要離開了,你如今認了他為父,是跟著他回西月琮是留在大華?”
韻琳突然問了一句,花溪頓了一下,笑著回說:“還沒定下。我在大華出生,長在這裡,去了西月怕不大適應。。。。。。”
韻琳點頭道,“是啊!人都說西月是荒夷之地,你看看西月長得一個個人高馬大的,兇巴巴的有什麼好。。。。。。我說你還是留下的好,過了年,搬回府裡,咱們姐妹三個還能在一處作件伴。”
留下也不會回慕家去!韻琳今日來獻殷勤還不是為了“信王”這塊招牌!
花溪勾勾唇,沒應聲,自顧自地飲起茶來。
韻琳見花溪不接茬,有些尷尬,卻憋著沒發作,衝韻寧使了個眼色。
韻寧點點頭,故作神秘地對花溪說:“花溪啊,前日我娘出門碰見禮部吳大人家的夫人,隨便聊起了西月和親的事,還說西月那邊沒有合適的人選,所以就咱們大華郡主嫁到西月去。聽說原本屬意是端寧郡主,臨了改了厲王家的景福郡主。我聽娘說,信王認你,是為了讓你和親的。”
這訊息花溪早先聽瓊枝提過,至於讓自己和親這事那都是外界盛傳,薄野信一直盼著能帶自己回西月,怎麼可能剛認下,就將自己嫁到大華。
韻寧這般說,想來是來探口風的。自己若留下來和親,嫁的人必然與皇族有關,那慕家得的好處可不是一星半眯。這家子人她早就看透了,張口說的話便能猜出他們心裡琢磨的事。
花溪裝作不知,淡淡地應了句,“是嗎?沒聽父王提起過。”
“啊呀,這麼大的事你都不知道?”韻寧驚訝道,“別是信王故意瞞著你!”
看來老夫人沒有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信王便是自己生父的事。
“許是別人亂傳。。。。。。”
韻琳瞧著花溪漫不經心,還道她是暗地疑惑,忙插口道:“這事可不是一個兩個在傳,怎麼這也是你的終生大事?且不論這事不是真的,好歹你也該去探探信王的話,總是早知道心裡有個底好些。”
“不過話說回來,你真要和親的話,怎麼不嫁個王爺、世子的。說起來讓人好生羨慕。。。。。。”韻寧略帶幽怨道,“我還不知以後會嫁個什麼樣的人家呢。最近一個月,大伯孃和我娘都尋思著給我和六姐說親。六姐姐是不用愁,大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