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掃了興致。”
花溪抿嘴輕笑,“你倒是清楚她們的脾性,一句話就說到點子上了……”
“頭前宮裡慕家大夫人、厲王妃都去了賢妃宮裡……出來後大宴上兩人便在一處說話。你不知道,慕家大夫人這幾年想跟厲王妃套近乎,可惜人家不買賬,難得這回厲王妃會跟她說話……錦成要嫁到西月去,我看她是借了你的光,想把韻琳嫁給承禮哥哥”
瓊枝不屑道,“就憑她……”
厲王妃心疼錦成,怕她在西月受苦,尹氏再借著自己的名頭說事,厲王妃自不會再下她的面子。花溪倒是佩服慕家的人投機鑽營的本事,只是最後能得個什麼結果卻未未可知。
“說起來你真是個麵人性子,也不見為什麼事動過氣?”
花溪笑了笑,輕嘆了口氣,“動氣傷身,她若能借機上位,我便佩服她有本事……再說,這些在我眼裡也算不得什麼大事。我本就不喜她們,所以她們如何與我無干。我怕的是那些我真正看重的人傷我,那才是真傷……”
瓊枝的身子一滯,憋了憋嘴,說不出話裡,歪著腦袋躺倒了引枕上,閉著眼咕噥了一句:“若那人有苦衷,你待如何?”聲音極輕,帶著三分小心。
花溪心頭微涼,淡淡地說道:“苦衷可是也能害人的。”
車內沒了聲音,細紗宮燈裡蠟燭忽明忽暗跳動著,“噼啪”爆了一記燈花,歸於寂靜。
兩人一路無話,直到了崑玉河畔停下車,瓊枝恢復了往常,跳下車去,高高興興地招呼花溪快走。花溪則笑著跟上她的腳步。車上的那番談話似乎好像從未發生過,至於那些被隱藏在了陰暗下的心事也只有自己知道……
瓊枝和花溪在前面走,跟著的丫鬟和護衛將二人與其他遊人隔開。瓊枝不喜如此,忙招呼人在後面跟上。
崑玉河面上岸邊從碼頭起往東約莫五百步遠,每隔十步便有一盞冰燈,造型各異,或花卉或鳥獸,也有亭臺樓閣和美人仙子,雖不比得花溪前世在電視上見的那些五光十色,造型卻也栩栩如生。往來的遊人甚多,連帶著那些猜燈謎、投壺射燈的綵棚也比往年多了許多。
兩人在河邊轉了半個時辰,兩人都覺得疲累,便往停車處行去。
“砰”一聲響,一盞猛虎下山冰燈應聲而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