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那幾人到樓下,探出頭看了兩眼,“有熟人?”
“我三哥帶了幾個女眷看燈剛進了多喜樓,估摸著是韻琳她們。”
瓊枝不喜韻琳和韻寧,聽了這話冷哼了一聲,也沒多問。
過了一會兒,包廂外樓梯上忽然傳來喧鬧聲,隔壁的包廂進了人。
“修遠,不必與那些人爭這一時長短…”
“……也是那些人欺人太甚,明明訂好的,這才晚了半個時辰便給讓了出去!”
花溪聽出來,這聲音是韻寧。另外說話的男人的聲音花溪並不熟悉。
“若沒老扳一時疏忽,哪裡會偶遇修遠和表妹……”
笑聲驟然高了許多,隔壁的窗戶被推開了。
韻寧探出頭來驚呼了一聲:“六姐,快看,此處看風景極佳!”
花溪身子下意識地住後縮了縮,不想還是被韻寧看到了。
不想,韻寧沒再站在窗邊,而是從旁邊的門裡走了出來,剛好瞧見了花溪,愣了一下,“花溪,端寧,你們在隔壁?”
“七姐,你也來了。”花溪只好打了聲招呼。
瓊枝撇撇嘴,點頭示意轉身進了屋。
韻琳也從屋裡出來了,瞧見了隔壁陽臺上站著的花溪,蹙眉問道:“你來了。姑母可在?”
花溪搖頭道:“我隨義父過來,正巧碰見了瓊枝和承郡王,便一道上來坐坐。花溪也站了一會兒要進去了,兩位姐姐且慢著,此處風大,仔細受了涼。”
韻琳和韻寧也沒攔著,點了點頭。
花溪進了廂房。
這邊,慕修遠聽見韻寧和韻琳喚了聲“花溪”,身子不由一僵,坐在一旁的何葉敏感地察覺到了他的變化,不著痕則也將茶盞樁到了慕修遠面前,“夫君,喝茶。”
慕修遠怔了怔,低頭掩飾自己眼中的情緒,
“嗯!”
坐在慕修遠對而的男子問菲修遠道:“看來兩位姑娘是碰見熟人了?好像還聽見說承郡王也在?”
“我也聽著了。”何葉道,“既然知道承郡王在,修遠,一會兒你與表哥該過去拜見一下。”
慕修遠扯了扯辱,頷首不語。
那男子眼中精芒一閃,“拜見走一定要拜見的,不過要等我請的客人來了再說。”
“好說好說!”
慕修遠剛一說完,包廂的門被敲開了,小二探身進來詢問:“席大爺,您請的客人到了。”
“快請!快請!”姓席的男子起身到門口,躬身將門口的客人迎了進來。
先進了一玄衣男子,後面跟進來一人,褪下鶴羽斗篷,竟是平王尹元烽。
慕修遠和何葉具是一驚,顯然不如何葉表哥請的人是平王,忙起身行禮。
“免禮!今日過節,無須多禮。”尹元烽笑著讓三人免禮。
韻琳和韻寧聽見平王到了,忙從外面進來,福身給尹元烽行禮。
“姑娘們也在啊,本王突然而至多有失禮,望勿見怪。”
韻琳和韻寧在宮安上老遠瞧見過平王,這回卻是第一次與他如此接近,但見他端坐一側,身上著了件石青蟒紋直綴,頭髮束起以雖簿固定,丰神如玉,絲毫沒有王室子弟看高自傲,越發覺得其人風度翩翩。
再聽他聲音乾淨清越,語氣平易近人,兩人不覺害羞,小臉紅撲撲的,腦海裡同時閃現了一個念頭,無怪韻欣艇而走險,要嫁給平王,又暗自惱恨,自己當初為何沒能抓住機會。
兩人的小心思自是沒人知道。同時,慕修遠也在納悶,據他所知,何葉的遠房表哥席勳,常年在北地經營藥材生意,鮮少來京。今日碰上純屬巧合,自家訂的包房被店家讓給了昌義侯家的,剛好碰到了在等客人的席勳,引到了此處,卻不想他的客人竟是平王。
慕修遠不由多對席勳多看了兩眼,默默地聽席勳告訴平王,承郡王在隔壁。
“哦,子澄也來了?那我可得過去看看。”尹元烽起身,“修遠,可與我等同去?”
慕修遠自走應諾,隨了尹元烽與席勳到了隔壁。
尹元烽敲開了隔壁包廂的門,“子澄,我聽說你在隔壁,便過來看看。”
說話間,尹元烽進來了。信王、尹承宗與他打了招呼,瓊枝和花溪見禮,花溪直起身時,才注意到尹元烽後面跟著一名不認識的男子和慕修遠。
尹元烽與信王、尹承宗坐下,席勳和慕修遠立在一旁。慕修遠望了眼花溪,見她面色比在慕府時紅潤了許多,想象這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