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該如何應對後面被人發現的場面事,忽然眼前一晃,一道熟悉的人影出現在了花溪的視線裡。
自己狼狽不堪又被他看見了?壓抑在心頭的屈辱感一瞬間湧了上來,花溪眼眶一酸,晶瑩的淚珠兒一滴滴地從眼眶中滑落了,順著臉頰慢慢流了下來。
尹元燁只覺得臉上一溼,抬起頭看著淚水漣漣的花溪,不禁鬆開了捏著她下頜的手,盈水的雙眸迷濛,有些青紫的唇瓣微微翕動,如同雨中梨花般柔弱悽美,又讓人忍不住想要蹂躪。
尹元燁看得有些痴了,摟著花溪腰肢的手不自覺放鬆了下來。
花溪感到腰間一鬆,猛然伸手推開了尹元燁,朝著他身後不遠處站著的人衝了過去。
尹元燁一時不察,失去了懷裡那個嬌柔若無骨的身子,轉身欲追上去,不想卻看見歐陽錚站在自己身後,於是停下了腳步。
尹元燁看著花溪撲到了歐陽錚懷裡,雙臂環上他的腰,眼睛不禁眯起,眼中充斥著嗜血的光芒。
歐陽錚接到別人傳信趕過來便看到尹元燁摟著一人,再看 清是花溪時,不禁怒上心頭。隨即看到花溪發現自己靠近時眼中湧出的淚水,心頭一痛,恨不得衝上去揍尹元燁一頓。
誰承想還來不及出聲阻止,花溪便脫離了尹元燁朝自己跑了過來,等到她哭著衝過來摟住自己時,歐陽錚腦子裡已經不再想會不會得罪秦王,更略去秦王凜冽的目光,他只想摟著她帶著她趕緊離開。
不過誰也沒發現,花溪在低頭跑向歐陽錚的一瞬,眼中閃過的精芒。
“秦王剛才扭了腳,不小心倒在了我身上,我只是扶他一把。”花溪仰起頭,眨了眨還含著淚珠的大眼睛,嬌嗔道,“文宣,你千萬不要誤會!人家,人家心裡只有你……”說完,花溪將臉埋進了歐陽錚的胸前。
含羞帶怯的一句話輕飄飄卻又無比清晰的傳進了兩人耳中。
歐陽錚身子一震,連抱著花溪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了。
尹元燁哪裡想到剛剛在自己懷裡哭得梨花帶雨的花溪,竟一轉頭撲向別的男人撒嬌,還說自己是不小心“跌倒”的……文宣?你叫得倒是親切!尹元燁冷哼一聲,這個清高冷漠的小丫頭分明是個狡猾的小狐狸。跑吧,就算你躲回西月又何妨?我倒要看你能跑到幾時?
“呵呵,小狐狸,大華和西月可都不忌諱改嫁!”尹元燁饒有興致地看了趴在歐陽錚懷裡的花溪一眼,勾了勾唇角轉身走了。
歐陽錚懷裡的小身子一僵,摟著他腰間的手狠狠一抓,腰間的肉被扭了一下。
歐陽錚咧咧嘴,看著已經離去的尹元燁,低聲說:“娘子,人都走了,你還要抱到幾時?”
花溪嗖一下鬆了手,跳出了歐陽錚的懷抱,抬起頭,對上了歐陽錚好整以暇的目光,咬牙道:“不知誰應承過我,以後再不會讓我出事了?!卻還躲得老遠看熱鬧!”
“不是還沒來得及出聲,你自己就衝過來了嗎?”歐陽錚戲謔一笑,“今日你這招禍水東引用得妙啊,我與秦王為你交惡,你倒是脫身了!”
花溪聽到歐陽錚語帶責怪,想起剛剛驚險的一幕,悲傷無助的情緒又湧了上來,一時間斂住的眼淚又落了下來。
歐陽錚一怔,手足無措道:“莫哭,莫哭!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剛剛那刻……我真的怕……嗚嗚……”為什麼我最狼狽的時候總是會碰見你?!
歐陽錚一低頭,看見花溪脖子上帶血的牙印,微微蹙眉,眼中怒火一閃而過,手輕扶住花溪的肩膀,低聲寬慰道,“是我不對,我來晚了……”
花溪身形一滯,忘了哭泣,一雙紅彤彤的兔子眼詫異地看著歐陽錚,似乎覺得剛剛的話是自己聽錯了。
歐陽錚臉色一黑,“巡崗的侍衛就快來了,我帶你去給傷口上點藥,用繃帶裹上掩飾一下。等會兒回了暢音閣,就說不小心碰傷的。”
“嗯!”花溪訥訥地點點頭。
“走吧!”歐陽錚提步先行,花溪乖乖地跟在後面。
歐陽錚帶著花溪在宮中穿行到了太醫院,一路上竟沒有碰見一個侍衛,偶爾碰見一兩個宮女,也都被歐陽錚避開了,花溪暗自納悶,沒想到歐陽錚對宮裡如此熟悉,感覺這裡好像是他家的後花園一樣。
歐陽錚把花溪安置在太醫院後牆外,自己一人進去,不多時拿了藥,白布和繃帶出來。
“過來,上藥!”歐陽錚指了指院牆外的觀景石,甕聲甕氣地說道。
花溪依言坐下,側仰著頭,露出傷口。歐陽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