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略坐了坐使走了,趙氏和封氏都跟著婆婆去幫忙。蕭氏便打發走了各房的姨娘們,留了李姨娘、二夫人和三夫人說話。
姨娘們剛走.韻琳和韻欣倆人到了。
韻琳穿了件粉白色杭州上襦,月白裙曳地.裙襬繡著一圍粉色桃花,花髻高聳,左右各斜插著三支碧桃玉簪子。因為選秀一事,韻琳瘦了一大圈,下巴變得尖削,原本明麗的雙眸多了幾分迷濛,那楚楚可憐的嬌態倒是與韻欣有些相像。
韻欣一身寶藍色衣裙,前襟繡著白玉蘭,腰間紮了一條素白腰帶,腰間繫了綠宮絛綴白蓮玉佩來壓裙,藍絲帶向上攏發分股纏繞梳成個牡丹髻,前面別了五朵嵌藍寶的玉簪花,整個人看起來不似往日病怏怏的.更多了幾分清麗脫俗。
兩人給老大人行禮問安,韻琳便坐到蕭氏身邊說了幾句吉祥話,肅氏被韻琳的話逗樂了,不住地點頭。
韻琳跟蕭氏逗趣,韻欣則走到花溪身邊站定,側頭打量了花溪一眼,低聲贊吧道:“妹妹今日好生漂亮。”
花溪微微一笑,“哪裡比得上五姐姐和六姐姐,剛見五姐進來,我還以為光哪裡來的仙女呢?”
韻欣眼中一喜,隨即靦腆地笑了笑,“妹妹嘴巴甜,真會說話。”
這時候,外面傳來了一陣笑聲,韻寧先打簾子進來。
韻寧穿了件鵝黃色的緙絲襦衫,領口袖口繡了柳枝,下著藕荷色百褶裙,梳了雙丫髻,扎著淡綠綢帶,髻根處別兩隻嵌彩寶的蝴蝶,整個人看著秀麗靈動。
韻寧一進門,笑呵呵地上前給老夫人行禮,“老遠就聽見屋裡和女的笑聲,韻寧來晚了.這廂給祖母賠禮了,願祖母福壽康健,青春永駐。”
韻琳見韻寧來了,眼中不經意間流露出幾分銳利,很快便斂去。
蕭氏看著韻寧,笑著搖頭道:“瞧瞧,好你個七丫頭,編排起你祖母了。我都老骨頭一把了,哪裡還能青春永駐?”
韻寧在蕭氏的另一側坐下,抱著莆氏的胳膊撇嘴撒嬌道:“您哪裡老了,小七怎麼看著您是一年比一年年輕了呢?”
蕭氏用手點了點她的額頭,“得得得,我老人家說不過你這個貧嘴的丫頭!”
不一會.韻宜也到了.進門後給老夫人端端正正地行了禮。
老夫人頷首,又轉頭對朝韻宜擠眉弄眼的韻寧道:“瞧瞧你四姐再看看你,大家閨秀行事就該沉穩有禮,你這個皮猴可得好好學學你四姐。”
韻宜笑著打了個哈給,起身拉著韻宜看了看,嘴上讚道:“四姐是水晶人,我麼,就是個泥塑的。祖母您就將就著看看好了。今天四姐這身可真好看!”
韻宜今日穿了橘色團花褙子,煙色八幅百褶裙,挽了個流蘇髻,髮間散別了幾朵指甲蓋大的鑲紅寶的金迎春花,斜插小米珍珠穗金簪,行步間搖曳飄動,姿態嫻雅端莊,很是亮眼。
聽韻寧贊她,韻宜笑應道:“你今天這身也不錯,像春天裡的花骨朵,水嫩嫩的,比那繁花似錦時的那些花兒還要嬌俏動人呢……”
韻寧臉一紅,嗔了韻宜一眼,嬌羞地低頭不說話了。
眾人笑了笑,老夫人又道:“得了,都別杵在這兒了,待會兒說不定我這裡還要來人……你們在這裡陪我這老婆子怪悶的。濱湖樓午間有唱曲說書的.你們小姊妹們先去那兒等著吧。”
韻寧一聽來了興致,朝老夫人道了聲託福有曲兒聽了,拉著韻宜就走。韻欣、韻琳自然也行禮告退.花溪本想晚一刻走直接回棲霞園,沒承想韻欣叫了她一聲,老夫人又叮囑她說要好好歇歇,別急著回去,花溪只得跟著韻欣她們去了濱湖樓。
前兩日下了雨,消了不少暑氣,不如頭前那五六日那般燥熱。往濱湖樓是一片林子,走在林間小徑裡絲絲涼風吹來,好不愜意。
一路上韻寧歡快地像只小烏,韻宜多數時候都在聽她講,時不時一路上韻寧歡快地像只小鳥,韻宜多欺時侯都在聽她講,時不時答上兩句。韻琳不知想什麼,低頭默默地跟在她們後面。韻欣與花溪並排而行,與花溪閒聊,還謝謝花溪送她的香。花溪沒什麼心思去濱湖樓,神思飄忽,韻欣與她說話,她也只是隨意應付了兩句。
某府裡東北邊有一處人工建的小山丘,山上種了樹木,夏時蒼翠蔥蘢,老侯爺在世時給藉著曾經征戰過的地名給起名叫鬱山。鬱山下有一方湖水.湖上種了荷花,夏時可以泛舟採荷摘菱角。臨湖建了棟三層觀景的小樓,故名濱湖樓。對面有一處水榭.專門給戲班唱戲用的。
花溪五人到時,樓裡大廳已經鎮好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