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解釋的話也沒說不出來。
“遇上什麼好事了?樓下就聽見子澄在笑。”
歐陽錚一聽,忙道:“是敬之嗎?快些上來吧!”
沒多久又上來一人,歐陽錚起身迎了上去,攬住來人的肩膀,“敬之賢弟!一別數年,別來無恙。”
陳鴻飛亦是欣喜,“文宣兄,沒想到你也來這賞梅會?”
歐陽錚聳聳肩,“承郡王下帖,我敢不來嗎?”
陳鴻飛笑笑,側頭看到剛在園子裡遇見的尹元烽,還有兩位不認識的少年,先朝尹元烽拱拱手,又看了眼慕修遠問道:“這位公子面善……不知在哪裡見過?”
慕修遠曾見過陳鴻飛,自然知道這位是洛東王世子,忙襝衽行禮,“慕修遠給陳世子請安!去年荷花會時曾有幸見過世子爺一面。”
陳鴻飛腦海裡忽然浮現出剛剛驚鴻一瞥到的那張與之相似的臉,恍然道:“哦,我記得了,你是慕遊擊的公子。”
程嘯軒聽慕修遠喚陳鴻飛陳世子,自然也曉得這人是誰了,也跟著行禮。
陳鴻飛上下打量了一番,笑問道:“哦,你是威遠侯的長公子?倒是形肖乃父。你父親可好?”
程嘯軒心中一喜,答道:“勞世子掛心,家父一切安好。”
陳鴻飛點點頭,又轉向尹承宗,“說說,到底剛遇到什麼好事了?”
尹承宗睃了眼歐陽錚,神秘一笑,“文宣今兒送了我件好東西。你猜猜是什麼?”
陳鴻飛搖頭,“這可難倒我了。你就別賣關子了!”
“沉香。還是從一品香買來的倒架青種。”
陳鴻飛愣了一下,隨即笑道:“文宣兄,你可知那一品香是誰家的鋪子?”
“我一年沒回京了,哪裡曉得這些,那鋪子原來好像不叫……”歐陽錚像是猜到了,猛地回頭看向尹承宗,“好小子,你說新開了香鋪,原來你是盤了間鋪子換了個名!裡外裡轉了個圈,都進你小子的荷包了。”
鬧了個大烏龍,歐陽錚尷尬不已,暗惱自己怎麼沒打聽清楚。
尹承宗放下盒子,作揖說:“小生謝歐陽世子照顧小店生意!”
歐陽錚嘆了口氣,無奈地搖搖頭,“也罷也罷……”
眾人一笑,這事就此揭過。
尹元烽提議:“今日我做東道,去樓外樓吃酒,如何?”
尹承宗剛才應下了,自是同意。
陳鴻飛有些猶豫,看向歐陽錚,用眼神詢問他的意思。
歐陽錚心思一轉,“剛剛在園外碰見泰王殿下,想來此時應該在詩會那邊,不若由錚做東,請兩位殿下、承郡王和陳世子一聚。”
“大哥也來了?”尹元烽目光一閃,“既如此,那便一道去。我與大哥也許久未見了。”
歐陽錚看了尹承宗一眼,尹承宗會意,喊道:“來人,去園子裡看看,泰王殿下可還在?就說平王、洛西王和洛東王世子來了,請殿下過來一聚。”
那邊慕修遠與程嘯軒聞言,交換了個眼色,心知那樣場合不是自己能去的,也是時候離開了。慕修遠便上前道:“殿下、郡王、兩位世子,諸位有事,修遠與嘯軒不便再打擾,先行告退了。”
“不忙!”尹承宗介面道,“你二人也無事,隨我們一道去見識見識。殿下、文宣,你們意下如何?”
尹元烽點頭同意。歐陽錚雖不知尹承宗為何對這兩個少年另眼相看,但他已開口,自己不好駁他面子,也同意了。
慕修遠與程嘯軒皆是受寵若驚,郡王執意想留,兩人不能不識抬舉,忙行禮謝過。
不多時,泰王尹元燁到了。眾人給泰王行禮,又是一番寒暄後,幾人才起身。
泰王、平王未免張揚,都是乘車來的,去樓外樓自然還是乘車。車走得要慢些,歐陽錚、尹承宗幾人騎馬先行了。
路上,歐陽錚與陳鴻飛走在最前面。尹承宗跟在後面,慕修遠、程嘯軒一起走在最後。
尹承宗放慢了速度,與慕修遠並排,狀若無意地問道:“剛光顧著叫你二人與我們一道,忘了知會你們家裡人一聲。今兒你家裡誰同你們一道?”
慕修遠答說:“軒哥跟著安永伯家的兩位公子一道去的。修遠是和兩位兄長,還有妹妹們一起,走時修遠已經派人去跟大哥和宗家大公子傳話了。”
“哦,原來你妹妹們也來了?那位會制香的姑娘可是也來了?沒遇上討教一二真是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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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