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擊隊中有個世航法師,他的廟被鬼子佔領了,沒了木魚和佛珠,他只好加入了游擊隊一起抗日。他建議炮灰團們過只有當地人知道的那條索道到東岸,在這種情況下,那是唯一的生路。死啦死啦正趴在地上對著一張地圖塗塗畫畫,聽了法師的話,他當下拍板定案,就從索道那兒過。
快要到索道了,死啦死啦需要排頭兵,那是個幾乎等於去送死的活兒。游擊隊的小書蟲子犟著脾氣,一定要當這個排頭兵,他認為這是部隊的先鋒,那讓他感到勇敢和榮幸。而煩啦看了幾眼坐在隊伍最後面的父母,一反常態的也自告奮勇去當排頭兵,死啦死啦目光沉沉地盯了他們倆一會兒,終是緩慢地點了點頭。
煩啦和小書蟲子穿上從死了的小鬼子身上扒來的衣服,一路說著僅會的幾句日語,晃盪到了日軍埋伏的地方。
一個軍官模樣的日本人虎著張臉衝他們嚷嚷:“你們兩個幹什麼去了?”
煩啦低頭哈腰,很卑微地回答著“去廁所了”,而小書蟲子則配合地說著他唯一會的“嗨,嗨”。趁著那軍官半信半疑但警戒有些放鬆的時候,煩啦在他看不到的角度,悄悄地從衣袋裡摸出個手榴彈,拔了栓就朝人數最多的地方扔過去,然後眼疾手快地拽著小書蟲子躲到小土坡後。
戰爭正面打響。
雙方膠著在了一起,戰場上煙火瀰漫,小書蟲子在土坡後面扔手榴彈仍得歡快,可他不懂得隱蔽,為了仍遠點,他索性整個人站了起來。手榴彈確實是命中了較遠地方的機槍手,讓敵人的火力暫時大減,可他卻也被對方打中了胸膛。
小書蟲子死了,那個大聲嚷嚷著少年中國,曾經被炮灰們好一頓胖揍的小書蟲子死了,為了掩護他們回到東岸。
游擊隊的小頭目忍著悲痛,怎能不悲痛,那是他當作弟弟一樣護著的孩子。他讓炮灰團先走,他們游擊隊留下來掩護,說出這樣的話,他們其實已經存了死志。
死啦死啦也明白,可他的兵還沒打下南天門,不能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