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不能明面上將人類抓回去做奴隸。但是“屠殺”這一行為。卻始終沒有在任何法規上命令禁止。
所以。屠殺。就成了最好地報復手段。
只不過。獸人地屠殺卻是乾脆利落地。很難說他們抱有怎麼樣地心態在戰鬥。但他們地屠殺過程中。沒有任何一起對婦女地侮辱事件。
據說,這是金翎獅族的王儲親自要求的。他親手殺死了幾個試圖違反規則的兵士。
對他的憤怒和行為,聯盟議會的使者也只能無奈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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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說——請就這樣算了,不要復仇。但是看到這種東西,卻又覺得他做得實在是太過了。”
這個時候的的悠然已經離開了克拉倫斯王國到了弗勒切帝國。這一次,悠然到底還是隱藏起了自己的身份,連她的騎士們也是如此。
一路上他們看到了人群不斷的向南逃亡,也看到了大批大批計程車兵開往戰場那個死亡之地。
看著任和給她的後繼訊息,悠然不由得感嘆,
“悠然覺得不忍心嗎?”任和從馬車旁邊探過了頭來。
在另一邊,一個穿著斗篷的人卻是冷哼了一聲,“你不是說要結束戰爭?就這種覺悟?”
——會這麼說的,自然就是直至如今依然怒氣未消的妮娜莉莉了。在人類帝國的境內,他們卻是無法在這個特殊時期以本來面貌行走的。
“我的覺悟確實是不夠。”坐在馬車內的悠然平靜的回答,“會覺得不忍心也是當然的吧?我還沒有進化到那麼冷血的地步。”
她舉目望去,現在他們行走在一條山路上,往下一看,便能隔著山林看見如水的車馬、惶急的人群。不再是遙遠的畫面,也不再是那些總讓人懷疑悲慘是不是裝出來騙人的乞丐的落魄。
當一切都眼睜睜的發生在眼前的時候,對那些衣衫襤褸、背井離鄉、親人失散、前途未卜的人產生不忍心的心態,實在是再正常不過。悠然也不認為需要改變這一點。
“我也知道我沒有足夠的力量,無法改變那些東西。我想說,如果要報仇,找到真正的罪人,罪魁禍首來報復就好了吧?”看到妮娜莉莉似乎還想說什麼,她連忙繼續說了下去,“但是同時我也明白,這是震懾吧?用鮮血來宣告法堊聯邦是不好惹的這一點,至少能阻止一部分貪心人。我能理解這些,但是想要那麼平靜的接受,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妮娜莉莉冷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了。
“想要王子退兵只有一個可能。”同樣披著斗篷的吉克忽然說話了,比起莉莉單純的不滿,他的話要有建設性得多,“交出兇手——我是指那些幕後黑手。王子殿下也不是那麼容易被人愚弄的人。但對弗勒切來說,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雖然任和隱瞞了不少事情,但是獸人將軍也不是笨蛋。那些人的所作所為,說背後沒有那些大型的勢力做背景,有誰相信?
就算是沒有證據。
悠然沉吟,忽然說到,“如果有那些幕後黑手的證據,並且散佈出來,會怎麼樣?”那些貴族甚至是皇室為了自己的享樂和金錢,卻導致了現在的戰爭,無數的戰士戰死沙場、無數的人被屠殺,但是這些人卻什麼事都不會有。
想到這點,悠然就覺得不爽。所以試探性的提出了這個意見。
“弗勒切帝國必然動亂吧?”回答她的,出乎悠然的預料,居然是她的新守護騎士吉克。
“殿下現在並沒有能夠掌控這種動亂的能力。而這種動亂到了後面會變成怎樣很難說。如果要說嚴重的,可能是帝國重新換一個時代,那樣同樣要死很多人。再或者……我們之前的那位殿下借這個機會,為法堊聯邦奪取更多的東西。”
他說話倒是公正得很,不偏不倚,也十分客觀,並沒有替自己的祖國隱瞞什麼的意思。
於是悠然只得繼續沉吟了。
“別去管這種事情了,悠然。”見回家的路上悠然還在考慮這種事情,任和終於開口了,“這件事情本來就和你無關,你就別操心了。”
他知道,現在的悠然,還是沒有成熟到去承受那些因為自己的決定導致的後果的。尤其是嵌到眾多人命的時候。
然而,悠然那雙黑色的眼眸卻從馬車的窗戶中清明的望了過來,“哥哥,既然我是這所謂的聖女,既然我已經知道了那麼多的事情,那麼,‘不選擇’,本身就已經是一種選擇了。”
她也想要丟開,但是這些天來,這件事情卻始終縈繞在她的心頭,不曾離開分毫。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