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薄薄的衣料,那無法控制的噬心的感覺依舊殘留在裡面,他微微皺了皺眉,深思半晌,不得其解。
莫非,是自己患了什麼心疾不成?
正想的頭疼之際,外面忽然由遠及近,傳來一陣急促而緊湊的腳步聲。
那腳步聲愈來愈近不說,還夾雜著姑娘家壓抑而泣不成聲的哭聲。
想不通的問題再想只是浪費時間,白水扔掉布巾站起來,疑惑的朝門口走去,走到門板前時,猶豫了一瞬,還是伸手將門打了開來,探出頭去看。
自走廊的另一端,迎面走來幾個壯漢,合夥抬了個擔架,老鴇和一個小丫鬟在旁邊邁著小碎步,一邊抹淚,一邊急急匆匆的跟隨左右。
幾人像沒看見他般,從他的眼前風一樣的踏了過去,那擔架就這麼從白水的眼皮底下掠了過去。
擔架上的人還沒有矇住頭臉,只是用錦被裹住了身子,得以讓白水清晰的看清了她的臉。
是夕月。
因在夜探夕月臥房時,白水曾近距離的看過夕月的臉,所以對她一定的印象,只是,夕月傾國傾城的容顏雖安詳而甜美,連妝都沒花掉一分,但毫無生氣的樣子,還是讓白水確認無疑——
她已經死了。
瑤卿的魂魄還在等著他超度,所以斷不會是瑤卿乾的,那麼……會是誰呢?
白水順著抬著夕月的人來的方向遙遙望去。
那裡只隱約看得見幾個在門外守夜的人,他明亮而狡黠的狐狸眼眯了眯,敏感的嗅到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有貓膩。
但是在什麼情況都不瞭解的前提下,貿然行動總歸不夠妥當,白水忍下心中疑竇,關門回了房間。
早飯時候,他讓伺候的小丫鬟將老鴇喚了來,想打探一些情況,誰知,老鴇來了之後,沒等他切入正題,就從衣袖中掏出一樣東西,推到了他的面前。
“這是?”
白水將桌上的東西轉了轉,正了過來,上面寫了‘白水白公子親收’幾個大字。
“這是唐姑娘給公子留的信,昨日事情繁忙,差點將這茬給忘了。”
老鴇笑眯眯的說著,撲了厚厚的粉的臉上,看不到一絲凌晨時她曾傷心落淚過的痕跡,只是若仔細觀察,就可見到她轉動的眼珠中,摻了些許血絲。
白水將視線從她臉上收回,落到信上,面上生出幾分厭惡。
“多謝媽媽轉達了,這信,我收下了。”
隨意將信封塞進懷裡,根本沒有一點要開啟看的打算,老鴇也不在意,畢竟她只是個送信的,送到就好,至於收信人看不看,就不關她的事了。
“那就不打擾公子了,先行告退。”
老鴇起身要走,白水忙出聲喚道:“且慢,媽媽,我有件事想要問你,不知可否告知一二?”
“公子請講。”老鴇回身,十分客氣的應著。
“就是……今天天還沒亮的時候,我開啟門,看到幾個人抬著夕月姑娘……”
老鴇臉色一變。
“我想知道,夕月姑娘是怎麼死的呢?”
白水一面說著,一面認真觀察著老鴇的神色變化。
而老鴇陰沉晦暗的表情也僅僅只持續了一瞬。
隨即重新掛上親近中不乏討好的笑容,道:“公子怕是做了什麼不好的夢了罷,畢竟昨日我還見著公子是被人抬進來的呢,身弱體虛,應多加休息才是。”
言外之意,無外乎告訴白水,她救了他一次,看在這個的面子上,就不要對這件事多加追究了。
她不想讓他管,亦不能讓他管。
白水何等聰明的人,看到老鴇強顏歡笑的眉宇間隱透著幾分為難和憂懼,沉默少頃,終究沒忍心再窮追不捨的問下去。
不過,邪不勝正,他沒什麼好擔心的。
害的人越多,給自己挖下的火坑,就越深。
???
且說笑語這邊,在馬車裡顛簸了一整天,到了天黑時,終於可以停下來歇一歇了。
笑語癱軟在馬車裡,覺得渾身的骨頭都要被顛散了架,瑪蛋,還以為坐馬車會很舒服,結果……舒服個毛啊!
屁|股上那麼多肉,都沒起到減震作用,直接麻掉了好嗎!
“姑娘,咱們就在這兒歇一晚吧!”外面傳來車伕的喊聲。
“好!”
笑語有氣無力的吼了句,就一頭栽在小包袱上,側躺著不想再動彈了。
臨走時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