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弟弟?唐君晟側著臉專注的看著展沐陽,心底沉思著,有展令揚在展沐陽是不會受委屈的。而且等到展令揚再大一些,他也可以求太爺爺他們將展沐陽帶回谷中,這樣,他們倆兄弟以後就都可以一直在一起了。或許,他們可以等到王瓷錦的回來。
唐君晟想了好多,也暗自的點了好幾次腦袋。既然想好了一切,那麼唐君晟也就心底無礙了。他答應王瓷錦會好好的訓練學習,會聽太爺爺他們的話,也會照顧他展沐陽弟弟,當然他更會在谷中等王瓷錦回家。
不提展令揚那被理智死死努力的壓制的負面的情緒,就提展令揚的食不知味。他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在王瓷錦的實現下時不時的吃上幾口,這或許沒什麼事,可是他卻越來越坐立不安。
……
明明兩個已經是最親近的人了,可是不管是從海鮮館回來,還是從展家和王家的集餐上回來,王瓷錦依然是一副淡然的嫻雅。只是對展令揚的態度卻越發的耐人尋味了。展令揚為此非常的苦惱,拳頭狠狠的砸在了臥室的牆壁上,青紫的傷痕一片。餐桌上兩家的父母也再次提及了半年後的婚宴和典禮,可是王瓷錦僅是笑笑什麼表態的都沒有。
展令揚沉重的喘息聲在臥室裡響起,他漆黑的雙眸望著天幕外黑到了泛藍的夜幕,神情寂寥。手上的傷口更是不管不顧。展令揚一直在臥室呆到了凌晨,可是他抬眸,王瓷錦還是沒有回來。他起身出去。王瓷錦說她有時間要呆在書房,只是這麼晚了,她也該回來休息了。
展令揚穿過他熟悉到能視而不見的擺設,往書房行去。手敲在了書房的門板上:“錦兒,都凌晨了,別忙了,差不多該睡了。你不是說明天還要陪孩子們去一趟海底世界……”展令揚意識到了不對勁,他趕緊的扭開了房門,視線猛的打量了裡面空無一人的書房。他慌了,也急了。
王瓷錦那可是有前車之鑑的,唐可晟的下場就是他的鏡子,他就知道白天看到的王瓷錦的表情和態度是不對的。若是大吵大鬧,他還能有話說,還可以勸解,要是王瓷錦什麼都沒說,那麼王瓷錦很有可以已經將他判了死刑。
展令揚天塌了一般的在房裡客廳陽臺無措的跑來跑去,最後他在展沐陽和唐君晟房間的床上看到王瓷錦時,他才從地獄裡爬出來。展令揚朝兒子們的床走去,一步步的宛如踏在獨木橋上,下方是懸崖。他將睡著了的王瓷錦抱進懷中回房。展令揚時不時的低頭看著王瓷錦滿是疲憊的睡顏。
展令揚是知道的,知道王瓷錦的警惕性還是很高的。可如今不管是在兒子的床上睡得深沉,還是在他的懷中無知無覺,展令揚知道,王瓷錦肯定是很累很累了。他心猛的尖銳的疼,展令揚擰眉,他並不喜歡自己那是不是抽風式的翻湧著的連他都控制不住的情感。可是他喜歡自己心底時不時對王瓷錦的柔軟。所以,所以王瓷錦絕對絕對不可以判他死刑,而且他也絕對不會接受。他錯了他可以改,但是別妄想他懷中的這個女人不再屬於他。只要想想那樣的結局,每每能令他抓狂。
夜深了,風也安靜了,只是那不知哪來的蟲子仍在嘰嘰喳喳的哼著聲。
王瓷錦的有些冷的猛的往展令揚的懷中鎖住,令他心柔得一塌糊塗。在走回臥室的一路上,展令揚的心情很好,懷中宛如揣著寶貝般。此時此刻,他真的很想知道自己那被封住的那一段記憶裡到底有著什麼,到底他是如何的痴戀著王瓷錦。可這也僅是想想而已。畢竟他人雖然大小缺點一大堆,可是答應過的事情他一般都會做到,一口吐沫一個釘,說的就是展令揚這樣的人。不急不急,還有半年,半年之後他們之間的感情和婚姻就真正的圓滿了。
只是,半年啊,好遙遠啊……
王瓷錦回來了,唐君晟也回來了,唐可晟也來了。
第二天,展令揚他們不知道唐可晟到底是從何得知王瓷錦他們回來的,他就這樣生生的一大早就出現在了展令揚和王瓷錦的家門前。
“你來了,進來吧。”王瓷錦開啟了門迎著那眉梢間還帶著霧氣的唐可晟進來。
展令揚如臨大敵,穿著圍裙拿著鏟子的他虎視眈眈的就站在王瓷錦身旁,神色警惕的看著唐可晟,如那被侵犯了領域的野獸。展令揚其實是知道自己不必如此草木皆兵的,可是他卻無法控制,只要是一對上王瓷錦的事情,展令揚就無法控制。展令揚也不知道自己心底對王瓷錦的感情到底有多深,但他經過昨天的事情卻是不會再逃避了。反正都是他家的了,還有什麼還計較的。可是一見到唐可晟,他原先的同情和寬慰什麼的都沒有了,渾身只剩下了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