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掌猛的抓住老誠的雙肩,幾乎抓碎了他的骨頭。
老誠忍著疼痛,努力吐字清晰,一直不落的重複著王瓷錦和展令揚的登記日子。
南宮璇雙手無力的鬆開老誠的雙肩,神情失落的喃喃自語,“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他們早已是夫妻,有名有份的,如今不過是補場婚禮罷了!
老誠是唯一知道南宮璇心思的人,他掩住了眼底的憐憫,忍不住插嘴到,“少爺可會去參加錦兒小姐的婚宴?”
南宮璇轉身,壓著聲音到,“你出去吧。”
老誠:“是。”他轉過身離開的臉色不太好,南宮璇轉身時,眼底的晶瑩,他想以他的眼力他不會看錯。
……
老誠還沒能出宅子就被身後的管家喚住:“老誠。”
“青木。”老誠轉過身子仰視著上面的管家,“有事嗎?”
“夫人讓你去她那邊一趟。”
老誠擰眉,他有一秒的恍惚,他同他是同一批暗士裡為二的兩位能留在南宮璇身邊的人,各自擔任要職,“青木,你的主子是少爺。都十年了,你還沒認得清嗎?”他為老誠老是拎不住的腦子,非常的不悅。
老誠沉默了。
青木緊擰鋒眉:“其他的事情少爺會睜隻眼閉隻眼,可是關於錦兒小姐的事,你還是在心裡掂量掂量吧。我們都是老爺生前給少爺的人,我不想看到你不堪的下場。”說罷青木看也不願再看青木管家,轉身就大步離開。
“那剛才的事?”
老誠臉色暗沉:“我會去。你好自為之。”
青木管家望著夕陽的餘暉散盡,夜幕降臨,軀殼如雕塑山一般的站著,不曾動分毫。
……
王瓷錦和展令揚正在酒莊品酒,挑選婚宴所需的紅酒。她望著正在一邊聆聽一邊品酒的展令揚,忽然有種不可置信的感覺。這幾天凡是需要跑的地方她和展令揚都包下來了,明明是自己的婚宴,他們不好意思都是麻煩家人。可是一天天的跑動下來,疲累的軀體浸蝕了心理。
他和她如今處在這樣的境地中。展令揚對她幾乎是一無所知,而她對這樣宛若新生的展令揚同樣的陌生,以後他們的生活會怎樣,她真的在害怕著。
“在想什麼呢?”展令揚站在王瓷錦跟前喚醒又在發呆王瓷錦。他心頭擔憂,隨著婚期的接近,王瓷錦發呆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了。他查了些資料,資料上面說這樣的情況是婚前恐懼症。他也不知道如何給王瓷錦開解。因為他沒有患上這樣情況。
“我們的婚房已經批下來了。離爸媽家不是很遠,走路二十分鐘就到了。如何佈置新家,媽媽讓我們自己做決定。令揚你說呢?”
“嗯,行。我們明天去趟傢俱城。你喜歡什麼樣的,我聽你的。”展令揚拉起王瓷錦攬住她就往酒莊外行去。
“定下了?”王瓷錦詫異轉過頭。
“嗯,定下了,就是你先前品的第一種。”
“哦。令揚我們的時間很緊。來得及在新家佈置婚房嗎?”
“來得及。”展令揚考慮了一下到,“錦兒,我們的小院子打算如何弄?”
“我啊,打算在院子裡種上幾壟菜,種上你和孩子們喜歡的青菜,再弄個葡萄架子,葡萄架子下弄上同我爸院子裡的石頭桌子和椅子。對了我們院子裡不是有顆杏樹嗎,在杏樹的旁邊弄上架鞦韆吧,寶寶和寶貝他們會喜歡的。”
“好。花呢,你不是很喜歡種花嗎?”‘我們院子’四個字令展令揚的心情好極了。
“花啊,對了,我們可以把樓頂弄成花園……”王瓷錦說得興致勃勃,先前不安和害怕都丟在了腦後。
展令揚嘴角的弧度勾起,他聽著王瓷錦的訴說在腦中一點點的勾勒屬於他們的新家。
……
傢俱城——
“錦兒,你看這張如何?”展令揚敲了敲床板。
“這張紅木的有一米八吧。”
“是的,這張紅木床是一米八。”銷售小姐,“流暢的線條,精緻的雕工,簡約的風格很受眾人的喜歡,是我們這裡賣得最好的款式之一。”
王瓷錦的十指細細摸上那些紋路,大氣,厚朴,簡約,是她和展令揚喜歡的風格。她心喜到:“令揚我們就要這張吧。”
“嗯。小姐,我們就定下這張。”
“好的。”銷售小姐拿筆在本子上記下了幾筆。
“床頭櫃在哪邊?”
“梳妝檯在哪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