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容纖月張了張嘴,再度發現自己語窒。
而容宗瑾似乎已經明白,他的眼中帶上溫和,正欲要說什麼,忽的,神情一凜,
“什麼人?”
容宗瑾一聲驟喝。身形快速的往小橋後面的樹林沖過去。
容纖月一驚。
她的這個“哥哥”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娘娘小心--”
而隨著容宗瑾的那聲喝止,後面一直小心防衛著的侍衛們很快湧了過來。
而除卻一開始的一驚,容纖月已經恢復了鎮定。
“本宮沒事!”她道。
此處正近距前面的凰牒殿,容宗瑾的聲音卻並不大,除了小橋附近容纖月身邊的宮隨,並沒有引起太多慌亂。只是若是她驚慌起來,恐怕會讓前面的宮宴功虧一簣。
“你們隨本宮過去看看!”容纖月道。
“娘娘——”
幾名侍衛臉上的神色一變。
若是皇后真的出了什麼事,他們就是滅門之禍。
“這裡是皇宮大內!還能有什麼事?”
容纖月輕聲一笑,掃了他們一眼。
被容纖月的視線一掃,這幾名侍衛只覺得頭皮不約的一緊。
“……是!”
遂,這幾名侍衛環顧保護著容纖月就往小樹林的方向過去。
春桃也要隨行,容纖月一個眼色過去,春桃便只有老實的待在原地,和鳳儀宮的一眾宮隨們待在一起,在橋上等著。
隨著那座小樹林越來愈近,容纖月的胸口漸漸的有些緊悶。
眼前,那張畫了幾筆的地圖在她的眼前一閃而過。
那個約她來此的,是他,還是此刻正隱身在樹林中的那個人?
雖然恨不得立刻就知道結果,容纖月還是步履平穩,神色自若。就是那幾位侍衛心裡或多或少的有那麼點兒驚慌,在看到容纖月這般後,也都定下心來,警惕四顧。
很快,衣衫迭迭聲起。
兩人交手的悶聲傳來。
侍衛們的腳步頓時加快,容纖月也不由張望。
雖樹林鮮少人跡,卻也掛著幾盞宮燈,而就在那幾盞並不甚明亮的宮燈之側,兩個人正在交手。
一個人藍袍飛舞,交疊如月。
一個人身上披著一件黑色的斗篷,招招狠辣。
交手的兩個人顯然知道來了人。手下的招式更加的快了幾分。
忽的,兩人互拍了一掌,隨著各自的掌力,退開了七八步之遙。
容宗瑾立在一宮燈之側。
那個黑衣斗篷的男子正站在另一盞宮燈下面。
隨同容纖月而來的侍衛把容纖月護在當中,手裡的長戟外舉,進退有度。
容纖月抿緊了唇角,才沒有讓自己輕撥出聲。
藍袍的人是容宗瑾。
那個黑色斗篷的人……
她強自鎮定的立在原處,袖下的手緊緊的攥到了一起。
容宗瑾看了眼容纖月,看到她臉上並沒有什麼不適,方轉頭看向那個披著黑色斗篷的男子。
“閣下什麼人?”
一如容宗瑾一向的溫和儒雅。
黑衣斗篷的男子不會他,歪了歪頭,嘴裡嘖嘖的哼了聲,“你這個兄長……對妹妹也太過關心了點兒吧!嗯?~”
刻意拖長的尾音讓容宗瑾的嘴角微微一沉,袖下的手也猛地一攥。
“怎麼?想殺人滅口!可惜了——”
黑衣斗篷的男子輕笑,遂,抬手一撩。罩在他頭上的斗篷應聲而下。
<;/
當看到斗篷下的那張面容,在場的人,包括容纖月俱都是一驚。
那人,星眸如月,美目如皎。此刻白皙俊美的面容上正帶著一絲邪笑。完美的臉型,勾起的唇瓣,還有眸底隱隱滑過的清冷銳利,即便此刻身著不倫不類,卻也帶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張揚高貴。
容纖月身邊的侍衛先反應過來,
“見過寧王爺——”
俱是一跪。
容宗瑾臉上的神色也是乍然一變,他垂下頭,抬手一輯,“寧王爺——”
容纖月暗吸了口氣,剛才在聽到他的說話聲後堪堪落下的心神再度高懸起來。
他的聲音不像那個人,可當他把頭上的斗篷散開之後,不容她忽視的青竹香氣卻是輕溢而至。
容纖月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