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龍偶爾鑽出袖子,這隻可愛的“小松鼠”讓同伴很好奇也很驚訝,給枯燥的旅途增添了不少樂趣。
坐在後排的姑娘伸手摸著它毛絨絨的後背和尾巴道:“好可愛的小東西呀,它怎麼一點高原反應都沒有呢?”
盛龍抬眼望著成天樂,神情很委屈的樣子。而成天樂在元神中說道:“摸兩下又怎麼了?注意,可千萬別在車裡放屁。”
地勢越走越高,氣溫越來越低,空氣也越來越稀薄,他們已經穿過了海拔五千米的雪線,路途上人煙越來越稀少,過了定日縣之後,沿途已少見牧民。越野車盤山而上,周圍的山上連貼地的野草也幾乎不見蹤影。成天樂默默感受著這天地間的蒼茫意境,望著車窗外的景色。
車行入一個山口,成天樂莫名覺得周圍山峰上的光影呈現出酷似人臉五官的巨大圖案,元神中也有某種難以形容的被注視感。不僅一座山,周圍的幾座山皆是如此,山不僅有臉譜,而且彷彿有性別,不知已俯瞰了這山谷多少年代,默默注視著行色匆匆的旅人。
這威嚴的注視不知有何含義,彷彿它們只是看客,旁觀著時間的流逝、天地的變遷,為這荒涼神秘的高原增添了天地靈息。或許這只是恍惚的錯覺,成天樂坐車匆匆而過,未及去細察究竟,內心卻感嘆著這不可思議的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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