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護法嗎?”
成天樂:“沒有。”
小韶突然坐了起來,溫柔的胸懷*光盡吐,有些焦急的說道:“那你還不快退出去,回到蘇州道場中再來見我。你在修行中印證**劫當然無礙,可山野中定坐無人護法恐出意外,就如此進入畫卷,假如出了什麼狀況,這也是劫數啊!”
成天樂:“噢,還是你想得周到。我這就回蘇州,正好可找胡衛華私下請教。”
小韶又縮回到成天樂的懷中,將臉埋在他的胸膛上,那只有元神才能感受到的氣息無盡的性感與美妙,呢喃道:“快回蘇州。”
……
成天樂在這種情況下還能離開畫卷,說明他確實早已透過**劫的考驗,但他在楓香林中站起身的時候,臉上卻有意猶未盡沉醉之色,彷彿那纏綿是無窮無盡的。也幸虧小韶提醒成天樂不要在這種狀況下停留於畫卷世界中,就在不遠處的虎山半腰上靜靜的站著一個人,就似霞光照射下山岩的陰影。他望著成天樂定坐的楓香谷方向似是在窺探著什麼,已經在那裡站了很久了。
成天樂於山野中定坐行功無人護法,對修士而言倒也不是不可以的,就看他處於何種定境中,極深的定境雖不受外緣所擾,但並不等於對外界的刺激沒有感知,遭遇危險的話會立刻有反應的。但也有一些情況比較特殊,比如斷絕外緣的寂定,對於高手而言,若斷絕外緣入寂定行功,則保留著自然的防身本能,可以應付一般的突發*況,卻不足以阻擋另一位高手的偷襲,所以有些時候必須在洞府或道場中閉關。
以常理推測,成天樂不至於令自己立於險境,遠處那人雖然成心窺伺,一時間卻也不敢圖謀不軌。可是後來山谷中起了一陣風,捲起地上的落葉飄向成天樂,卻在離他身體外兩尺的地方奇異的打旋落下,那人就忍不住眼神一亮。看上去成天樂有法力防身,但只是一種被動的守護狀態,對外緣的感應應該是斷絕了,反而顯得不自然,難道這傻小子真的在山野中毫無忌憚的如此練功?
那人還真猜對了,成天樂重證**劫,突然想見小韶,於是心念一動進入了畫卷世界,事先沒想到卻停留了那麼長時間。那人終於看出破綻之後,悄悄眯起了眼睛,彷彿想有所動作,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但身形剛剛一動卻又定住了,趕緊收斂神氣又退回到原處。因為成天樂恰恰在這個時候站了起來,還習慣性的拍了拍屁股,帶著一臉幸福盪漾的表情,飄飄然下山了。
好懸啊!成總並不清楚,因為小韶在畫卷裡的提醒,讓他堪堪躲過一劫。這裡是旅遊風景區,前幾日天下高人剛剛在此地聚首,以常理推測此地也應該沒什麼不安全的。可恰恰就有人摸來了,很可能是聽說了這裡發生的事情想來實地看看,結果就撞見了成天樂,而且顯然懷有敵意。
成總卻毫無察覺的走了,下山的時候也不知是因為小韶的話還是那種形容不出的直覺,他也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本來他只想進畫卷看小韶一眼,說兩句話就出來不會有什麼問題,不料卻出了情理之中的意外狀況,回頭想想,修行中的各種考驗不論經歷多少次都一樣,被稱為“劫”不是沒有道理的。
成天樂這一次沒有步行回去,而是去了高鐵站,他雖然會神行之法,但自問還是比不上高鐵那麼快,也想早點回到蘇州。在候車大廳進站的時候,已經走進檢票口卻突生感應,回頭看了一眼,遠遠的有一位黑衣人也在看著他,兩人的視線彷彿在空中碰撞,元神中甚至能聽見摩擦的聲音。那人顯然在窺探他,而且絕對沒安什麼好意。
成天樂根本不認識此人,卻莫名覺得有一種熟悉的氣息,只是想不起這熟悉感從何而來?隨後那人一轉身就消失在候車大廳滾滾的人流中,他的所有氣息也被雜亂的紛擾所吞沒,這種地方也確實是掩藏形跡最好的場合,讓成天樂也來不及分辨什麼。剛才的回望只是瞬間的事情,檢票口的位置人流洶湧,隨即也把成天樂的身形和視線完全吞沒了。
坐在火車上,成天樂才徹底反應過來,楓香谷中那段時間處境的兇險。以他的脾氣從來不會主動去與誰結仇,但他做了這麼多事情之後,招惹的仇家也應該不少了,腦袋裡確實是應該多根弦。他卻不知道,那人是從棲霞山一路追蹤到高鐵站的,但並沒有跟著他上車。
這一幕雖然引起了成天樂的警惕,暗自決定不能再出楓香谷中那種狀況,但回到蘇州後,他也沒有刻意去想太多。他如今暗中查探畢明俊並公開追緝劉漾河等人,必然也有人暗中窺探他,而且出於什麼原因都不能確定。
那黑衣人可能與他的仇家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