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莫名又想起了那位小韶姑娘。他終於知道了她的名字,畫卷世界卻出現了不解的疑惑,解答這個問題的關鍵恐怕就是找到她,上次就是在這裡遇見的她,何不就坐在這裡等呢?
山塘街成天樂來往過很多次,但每一次都是路過或逛過,從來沒有真正的停留下來。在穿行那麼多大街小巷之後,成天樂決定就坐在這裡。從白天到黑夜、從黑夜再到白天,只要那位小韶姑娘會從山塘河上經過,他就一定能再看見她。
成天樂一直坐到了天黑,太陽落山,河中的船全部靠岸。又從天黑坐到午夜,周圍所有的店鋪都已經關了門,人家也熄了燈,只有那長明的古典式路燈還亮著。而他的身形彷彿已經與河邊的石頭融為一體,靜靜的一動不動,看架式就想在河邊這麼坐下去。
這時有兩個打手電、戴袖章的治安聯防隊員打破了沉靜。從遠處走過來喝問道:“你是什麼人,大半夜怎麼坐這兒呢?”
成天樂回頭答道:“我走累了,想歇一歇。”…;
其中一人喝道:“騙誰呢!我們早就注意到你了,在這裡都坐一天了,還沒歇夠啊?附近店鋪都關門沒人了,你想等到後半夜幹什麼啊?”另一人則說道:“如果是外地來的碰到什麼麻煩事,我們可以送你去派出所找警察,別在這兒坐著了。”
成天樂也意識到自己的舉止挺可疑的,懶得多糾纏,站起身來道:“好吧,我這就走。”
他轉身離開了這裡,又有一人喝道:“等一等!你的身份證呢?拿出來看看!”然而話音未落,成天樂的背影晃了幾晃就消失在他的視線之外。
成天樂並沒有走遠,而是跑到了河對岸,登上了一株兩人合抱粗的古柳,在高高的樹冠垂枝間坐了下來。哪怕是白天,路上走過的人也很難看見他,更不會刻意去關注這個地方。成天樂在樹上一連坐了七天七夜,每天看著山塘街與山塘河上人來船往,從喧鬧迴歸寂靜、寂靜中又恢復喧鬧的輪迴。
七天後,他終於退出了畫卷。雖然理論上在畫卷中他也可以休息,但也等於在不停的運轉元神定境景象,此刻到達了一個極限。
古宅後園中晨曦微吐,成天樂走下小山來到了前廳,恰好看見訾浩興沖沖準備出門。成天樂問道:“這麼早就去上班啊?夢湖美蛙飯店又不供應早餐。”
訾浩:“早點去,有事可以多幫著點!前天陪你試法術、又去找兌振華還錢,昨天開法會,我已經兩天都沒上班了,今天還不得表現積極點啊?”
成天樂突然定住了,一把抓住訾浩道:“你說什麼?昨天開的法會!”
訾浩不解道:“當然是昨天了,你自己開的法會都忘記了?夜裡我看見你在亭子裡又開啟那幅畫了,究竟在畫裡遇到什麼了,怎麼今天早上變得這麼怪?”
成天樂驚訝道:“如此說來,我僅僅在後園中坐了一夜!”
訾浩:“當然是一夜了,難道你過糊塗了?”
成天樂:“但我在畫中卻過了很長時間。”
訾浩:“這有什麼好稀奇的,我們觀畫的時候,能讓畫卷中的時間推進更快,進入畫卷世界中也是一樣,就看你的功力如何了。”
成天樂:“可我這一次在畫卷裡足足呆了快九天,睜眼一看才一夜。”
訾浩:“這麼長時間?看來你的功力大有增長啊!”
成天樂卻搖頭道:“並非完全是功力增長之故,而是境界巧妙不同。御形之道習練知常,進入畫卷中的感覺不一樣,我是在開啟了很多新場景、不停的在以前未涉足之處走了一天一夜的情況下,仍然停留了這麼久。假如就是在畫卷世界中正常行遊,這次恐怕呆一個月都行,超出了原先的想象啊。”
訾浩也吃了一驚道:“什麼?你能呆一個多月!看來境界更高,這幅畫又有玄妙,我沒事的時候也想研究研究。”
成天樂忽然意識到什麼,伸出一隻手道:“還有更令人驚訝的,你看看我的手。”
訾浩瞅了半天:“你的手怎麼了,不是挺正常的嗎?”
成天樂:“指甲,你注意指甲!我剛剛才注意到,我的手指甲比十天前明顯長了一小截,這是一夜時間長不出來的。我等有修為的人,對自身特別敏感,我才發現了這點微妙的變化。我在現實世界坐了一夜,卻在畫卷裡度過了九天。而這九天對於我而言,就是真正的九天!指甲差不多正好長這麼長。”…;
訾浩這回是真正的震驚了,抓過成天樂的手看了半天道:“我也沒注意你昨天的指甲有多長,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