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代。”
成天樂怔了怔道:“從唐代到明代?這時間跨度也太大了吧!”
甄詩蕊笑了:“成總,看來你並不瞭解古琴。通常的檢測方法是沒有辦法給古琴斷代的,你只有看它的樣式、工藝、漆面紋路、音sè和材質。其實最準確的依據還不是這些,而是鑑別琴師在琴底的留款。”
成天樂有些不解的問道:“為什麼通常的鑑定方法不行呢?琴是木頭做的,我雖然沒什麼研究,但也聽說過碳十四檢測法。”
甄詩蕊解釋道:“琴的確是木頭做的,但是一棵樹能生長多少年?有可能是千年古木;制琴的材料也要經過處理、存放很長時間,加工好的木材同樣可以存放千年。而且古人習慣用古木加工古琴。你就看看我這張琴吧,它的樣式就是鶴鳴秋月,有人說它是唐代的,也有人說它是明代的。但我可以告訴你,加工它的桐木是漢代的,而對古琴的斷代是指琴是什麼時候製成的。”
成天樂又嚇了一跳:“您這張琴這麼貴重!那它究竟是什麼年代的?”
甄詩蕊笑道:“我剛才不是已經說了嗎?連我也斷不了這張古琴的年代。' 找小說素材就到'只是從它的工藝和音sè來判斷,最早是唐代、最晚是明代。你畫的這張琴。應該出現在九霄環佩之後、鶴鳴秋月之前。如果它是古物而不是今人仿製的話,你說應該是什麼年代?”
成天樂點了點頭:“謝謝甄老闆,我明白了。……還有個小問題想請教。不知道這裡有沒有紙和筆。”
甄詩蕊一招手,叫服務員拿來一支鉛筆和一個活頁本。成天樂在本子上畫了一支雙股長簪,問道:“這種簪子不知道您是否有研究?它是一隻仙鶴展翅yu飛的造型。翅膀展開成簪ā,口銜珠串流蘇,仙鶴的雙腳處理成了簪叉。我沒看見簪叉,是憑想象畫出來的,但是簪ā和珠串就是這個樣子。我對nv人的首飾是一點都不懂,不知甄老闆能看出什麼來?”
甄詩蕊有些驚訝的問道:“成總,你真是學美術的?”
成天樂有些靦腆的答道:“南宮玥對您提過嗎?我確實學過美術設計,但成績不怎麼樣,也不太好意思跟人提。”
甄詩蕊卻搖頭道:“不不不,成總太謙虛了!這是古代nv子的髮飾。名叫步搖,它的造型飄逸出塵,我卻從未見過。成總隨手畫出來就能如此傳神,功力很不簡單啊!”
成天樂很謙虛的答道:“這也不全是在學校裡學的,我畢業已經很長時間了。……甄老闆真的沒見過這種造型的步搖。也看不出什麼來歷嗎?”…;
甄詩蕊笑著反問道:“成總沒看見簪叉,卻看清了簪ā,說明這支步搖當時是cā在一位nv子的髮髻中。既然有人戴著它,你為何不去問那位姑娘本人呢?”
成天樂很不好意思的解釋道:“可惜我是在一幅畫中看見的,如果有可能的話,我也很想問問她。”
甄詩蕊又問道:“那麼這張古琴呢。成總也是在畫上看見的嗎?如果只是畫中的琴,是不可能斷定它是古物的。”
成天樂又解釋道:“琴是我真真切切看見的,連漆面上的紋路都看得很清楚。原來甄老闆這張琴也是古物,我卻沒想到它居然這麼貴重,而你竟天天就用它彈曲子。”
甄詩蕊很溫婉的笑道:“曲是要聽的,琴當然是用來彈的,古物不是死物,撥響絃聲時琴才會有生命。你在圖中畫不出那琴漆面上的紋路,但聽你的描述,應該是流水斷和冰裂斷;而我這張鶴鳴秋月上的紋路你也可以看看,是蛇紋斷和梅ā斷。成總當時看見了那張琴,是否有人在彈奏、彈奏的又是什麼曲子呢?”
成天樂答道:“確實有人在彈奏,是一曲姑蘇行。”
甄詩蕊有些詫異的追問道:“姑蘇行我聽過琵琶彈奏的、笛子吹奏的、古箏演繹的,但用古琴演奏卻很罕見。”
成天樂皺眉問道:“為什麼呢?”
甄詩蕊解釋道:“姑蘇行這首曲子有一段節奏是小快板,最開始是為笛子演奏譜寫的,用笛子吹奏出來歡快明悅。後來我聽人用琵琶演奏過,琵琶左手所按品位間距較短,右手用輪指的指法,也適合彈出那種節奏。而古琴的音高變換全憑左手按弦,每個徽位之間距離也較大,這曲的節奏似乎不太適合古琴的風格。”
成天樂也詫異的問道:“可我聽甄老闆彈過這首曲子啊,就是用這張古琴!那是我第一次到這裡來喝茶,當時不知你彈的曲調何名,就去問了服務員,服務員又去問了你,回來告訴我是姑蘇行。……我對這些也沒有研究,聽了之後才知道的。那天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