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同時勾勒出女性胸部的曲線之美。再看披帛間的領口,那一片前胸隆起的曲線上端,如白雲般的柔嫩。
那女子明眸皓腕,五官就似壁畫上的飛天般精美,長長的睫毛末端稍帶捲曲,手撥琴絃時目光不知在望向何方,似乎在看這山塘流水,又彷彿穿越了畫中的姑蘇人煙。她的神情、她的氣息、她的生機律動,完全融入了那琴絃撥動的音韻中。
而這琮琮的琴聲,又彷彿完全融入了這七里山塘、這天地之間畫卷裡的姑蘇。語言無法形容聽見這琴聲的感覺,這一瞬間,成天樂彷彿就覺得這琴聲自古就應該飄蕩在這天地間,是這姑蘇畫卷本應有的律動。
這琴、這人、這聲、這景渾然一體,雖只是驚鴻一瞥,成天樂恍然間卻感覺一切一切都已經遠去,畫卷世界裡只有這琴聲飄蕩,包含著山塘河流經千年的風華情懷,無需去看、去找尋,天地間自有這琴聲;聽見這琴聲,彷彿就看見了那撥動琴絃的人。(未完待續)rq
268、捲簾風,畫裡琴舟不再逢
等成天樂回過神來,那烏篷船和船上彈琴的姑娘已經遠去不見,但那琴聲彷彿仍縈繞在耳邊,就如穿越千年的嘆息與低呤淺唱未曾斷絕。成天樂的感覺已不能用震驚來形容,剛才只是一瞬,他什麼都沒有去想,此刻才可以細細的回味。
方才的神識感應中,那彈琴的姑娘、撥出的絃聲與這姑蘇畫意,氣息韻動竟是完全融合的,這是一種什麼樣修為境界?她所彈奏的那張古琴是真正的古物,而且是一件精美絕倫的藝術品,成天樂一時間還看不出那是哪個朝代的東西,但至少也應有數百年!
無論是畫裡畫外,蘇州城他逛過很多遍,尤其在畫卷世界裡,這條山塘街他更是反覆走過很多次,怎會出現這樣的女子、聽到這樣的琴聲?
……
退出入畫之定境,回到現實世界裡,成天樂仍如站在山塘河邊那樣出神良久,手持畫卷並沒有在想什麼,就似處於一種難以形容的恍然狀態,耳邊似乎還有那琴聲在縈繞。
突然有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恍惚,只聽“耗子”喊道:“成天樂,你已經從畫裡出來了?怎麼還像在畫中似的,這樣一副表情,剛才看見什麼了?”
成天樂放下畫卷長出一口氣道:“我看見了一艘烏篷船從山塘河中駛過,風吹動船簾,船中坐著一位彈奏古琴的姑娘,那真是天籟之音!我簡直沒有辦法想象,此人能將一首現代曲目彈出那樣一種意韻來,我幾乎連元神都化入了琴聲中。而那姑娘的氣息顯然與眾不同,我卻不清楚那是怎樣一種修為。……耗子,你在畫卷裡就沒見過那位姑娘嗎?”
“耗子”:“什麼姑娘?畫卷裡的姑娘多著呢!”
成天樂:“我說了半天你沒在聽啊?就是一位穿著古裝彈古琴的姑娘,你只要見過,就應該知道我說的是誰。”
“耗子”卻搖著腦袋道:“我沒見過,但我知道你說的肯定不是小溪!……嗨,山塘街那邊有很多照相館、還有專門出售和出租古裝的商店。經常能看見女孩子穿著古裝在那裡照相,你又不是沒見過!……山塘橋那邊還有評彈館,裡面放著各種樂器,二樓還有茶座演出。天天咿咿呀呀的彈唱,你又不是沒聽過!幹嘛這麼大驚小怪的?”
成天樂搖了搖頭道:“不一樣的,完全不一樣的,你沒見過我也沒辦法和你形容,她就像是從畫境中走出來的人。”
“耗子”:“你是不是看人家姑娘長得漂亮犯花痴了?別忘了你才是走到畫境中的人!”
成天樂苦笑道:“我犯花痴?那姑娘長什麼樣我都沒看太清,但的確很漂亮,非常美!我只是描述而已。可沒有什麼想法。”
“耗子”:“切!你剛才的樣子已經把你給出賣了,這就是傳說中的驚豔嗎?你敢不敢跟我打賭——你在畫中還想再見到那姑娘。”
成天樂用手摸著鼻子擋住嘴唇道:“不敢,因為我的確還想再見到她、聽一聽那琴聲。”
“耗子”:“我還不瞭解你,果然是這個德行!……你不是在畫中世界重逢蘇福了嗎,應該已經好上了吧,怎麼又動了這種心思?”
成天樂一瞪眼道:“我動什麼心思了?看一眼人家姑娘又怎麼了!看一眼就成流氓了嗎?”
……
蘇福這幾天不在蘇州,成天樂進入畫卷世界,總是不自覺的走到山塘街。沿著七里山塘河來回漫步,總是一副恍然出神的樣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等他退出畫卷世界回過神來。才意識到自己是想再聽見那琴聲、見到那彈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