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啊?”
“耗子”斷然拒絕道:“不不不,我不再亂動了,萬一出不來怎麼辦?剛才都好險!”
成天樂:“你出不來的話,畫上面會不會多一隻‘耗子’?嗯,不對,這畫畫的是山塘街,山塘街上本來就是有石狸像,你應該在石狸像裡面貓著才對!……有意思,真有意思,我得好好研究研究。”
“耗子”心有餘悸道:“你可別亂試,剛才我已經吃過苦頭了,假如你也被吸進去了,我們不是一起失蹤了?”
成天樂:“你是靈體,有質而無形,所以才能被吸進去,我一個大活人怎麼進去?”
“耗子”解釋道:“我有感覺,這幅畫不能把你這個活人吸進去,但能把你的元神吸進去,假如出不來,你不就成植物人啦?不能亂試!”
成天樂也知道不能亂來,但不把這件法寶研究出點名堂出來總是不甘心,就在沙發前面來回踱步,突然有了主意,又問“耗子”道:“我們剛才是不是用了御器之法,才出了那些狀況?”
“耗子”答道:“是的啊,不用御器之術怎麼能發現這畫是法寶?這畫如果不是法寶,又怎麼能出剛才的狀況?”
成天樂:“那我不用御器之術便是了。”有修為的人,只要達到一定的境界,想研究某件東西總有各種各樣的辦法。成天樂此刻想到了度魔境劫時於元神定境中的“觀”法,種種幻象滋生不動不分別,如今也可以用來觀察這幅畫。
這幅畫是真真切切、並非什麼幻境,但同樣可以不分真幻,定住心神不動而觀。畫跡是真的,畫中的山水人煙卻不是,也可以當作幻境,如此可能會察覺出什麼來。想到這裡,成天樂下意識的抬頭掃了一眼那幅畫,突然“哎呀”叫出聲來。
“耗子”又被嚇了一跳:“怎麼回事?你別一驚一乍的,又出什麼狀況了?”
成天樂說話都有點不利索了,倒退幾步差點把椅子踢翻了:“你看,你快看!那幅畫居然變了,和以前不一樣了!”
“耗子”仍然躲著沒出來,小心翼翼的以元神感應之術“看”了那幅畫一眼,奇怪的說道:“沒什麼變化啊,還是那幅畫,畫的還是山塘街!”
成天樂喊道:“火車不見了!”
這幅畫成天樂以前天天能看見,對上面的一些細節記得很清楚,如今的山塘街被京滬鐵路高架橋橫穿而過,畫中自然也是這麼畫的。想當初在鑑寶節目現場就有位專家問李萬道:“你家的唐朝,有京滬鐵路高架橋啊?”這句話曾引發了經久不息的鬨堂大笑。所以成天樂對畫中的鐵路橋特別留意,上面明明有一輛正在駛過的火車。…;
可現在一眼掃過,畫面中的景物好像沒有變化,但火車不見了!只有空蕩蕩的鐵路橋還在畫中。
火車開走了?難道畫中的火車也會開嗎?這真是頭一回見到的稀奇事,細想之下未免驚世駭俗!成天樂不禁又想起李萬在電視節目上的表現,這個人神智很正常,絕對不會拿著一幅現代的畫當成唐代古畫跑去鑑定的。也就是說,他看到的畫很可能就是一幅古畫,而在節目現場被展開的時候,畫中的風景卻變成了現代的樣子。
這原本是不可思議的,但既然畫面會變,一切就能解釋得通!
除了火車不見了,成天樂也感覺畫中其他的東西也發生了變化,卻看的不是那麼清楚。這幅畫只有一尺寬、四尺長,中央是一整條七里半山塘河,粗看似寫意,細看卻非常寫實,街上的人就似一個個小黑點,現在這些黑點的分佈位置彷彿與以前不同。火車是個大傢伙,畫上還能看的清,但想把畫中人看清楚卻是不太可能的。
成天樂把椅子拉了過來,就在沙發對面坐下凝神入定,以魔境中的觀法細看牆上那幅畫,看著看著就閉上了眼睛。丹成之後,這麼面對面看東西其實是不需要睜開眼睛的,元神與元氣相合自有清晰的五官感應,甚至有點類似傳說中的“天眼”,只是沒有神話裡那麼誇張而已。
理論上,成天樂可以把畫面上最細微的墨跡都分辨清楚。毛筆的筆鋒能有多細呢?這畫中的一人只不過是點一個黑點而已,根本不可能再勾勒出五官身形來。可是當畫面在元神所見中展開、細節“放大”的時候,成天樂卻意識到這幅畫不可能是用筆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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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纖毫畢現,仙家落筆如斯
那些小黑點根本不是筆尖點下的一團墨,每一個人都栩栩如生、纖毫畢現,如果成天樂還有什麼地方看不清楚,並不是因為這畫不清楚,而是“眼力”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