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通身的冷氣嚇的染墨倒退了兩步,才立刻自發自覺的招供:“我回來叫您就是為了一起去救他啊……我在軍營是莫風的親傳弟子……”
任刃回憶了一下,想起了莫風就是以追蹤術見長的。
“走吧。”將長劍入鞘,任刃率先邁步走了出去。
染墨立刻跟上,再也沒有回頭看那具屍體一眼。
*
夜風冰冷的拂起披散的長髮,皂角的香氣隨之散落在空氣之中。
“那個,少爺,你剛才到底給我下的什麼毒啊……”一邊縱馬飛奔著,染墨想了又想還是問了出來。他在澤州時跟著任刃學了一段時間醫,一些簡單的****和毒藥他還是分得出的,但是剛剛那個不像是****也不像是什麼毒藥,而且之後吃的也不是普通的解毒丸的味道……
“一夜逍遙。”任刃的身體伏在馬背上,他的聲音隨著夜風飄進了染墨的耳朵。
“啥?”染墨驚得差點沒抓住韁繩。這個藥,這個藥不會就是他想的那樣的吧……目光詭異的瞟向一邊的自家少爺,有人會在對敵的時候下春/藥嗎?
目光古井無波的望向前方的路,任刃的聲音比夜風還冷:“江湖上行走的殺手一般都不會懼怕普通的****和毒藥,很多人的身體抗藥性太強了。但是無論什麼人,對於春/藥,尤其是藥性最強的‘一夜逍遙’卻抵抗不了。”
“……那,少爺,你怎麼會知道這些?”染墨小心的措詞,其實他更想問,你怎麼會有這個藥的。
“是林澤生……”任刃的聲音突然低了下去,後面的幾個字在呼嘯的夜風中辨識不出。然而立刻的,他的聲音似乎更冰冷了幾分:“前面就是岔路,你來看看他們走的哪一邊。”
“是。“染墨立刻收斂了心思,肅然應聲。利落的翻身下馬,蹲到地上仔細查探起足跡來。
目光投向無盡的黑夜,任刃長舒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著不安的心跳:
這次換我來救你了,林澤生。
思念糾纏
娉婷睜開眼時,映入有些迷濛的視線的就是床頭精美的雕花。//。mingshulou。//據說,這床是由上好的西梨木製成,即使在物產豐富的華國也寸木寸金。床頭的雖未嵌上珠寶翡翠,但那精美細緻的花紋,流暢華美的設計,絕對是出自名家之手。
還記得,陛下將這床賞給自己時,滿殿的下人們欣喜的表情,那代表的是他們的主子受寵,就連杏紅也一臉的與有榮焉。
可是現在呢?
將視線收回,透過半透明的床幃看了出去,在屋內正中的茶桌上,一隻富貴燭靜靜的燃燒著。融化的蠟沿著紅色的蠟身留下,在牡丹狀的托盤處凝固成一團,好像是花心處湧出的血淚。
張了張嘴,聲音還有些乾啞,但喉嚨並不覺得難受:“杏紅。”
回應她的,是從一邊軟榻處傳來的驚呼:“娘娘,您醒了!”下一刻,她面前的床幃被撩起,燭火也被挪動了一些,避開了她直視的視線,防止刺激到她的眼睛。杏紅小心的將她扶起了一點,靠在堆好的軟墊上,取了溫水來喂她。
娉婷抬起手,自己接過了水杯,隨後詫異的揚了揚眉,有些意外自己的身體並沒有感覺到虛弱,反而有一種酣睡之後的精神煥發的飽滿感。
“娘娘,陛下剛走了不到一個時辰,您就醒了。”杏紅小心的觀察著她的臉色,輕聲說。
抬起眼淡淡的瞥了宮女一眼,娉婷完全不在意的將水杯中的水全部喝了下去,才將水杯遞了回去,介面道:“我睡了多久?”
杏紅忙接過水杯放回桌上,又去了潔淨的絲帕將她唇邊的水漬輕柔的擦乾,才回話道:“快四日了。奴婢去給您取些粥來吧,在小廚房一直煨著呢。“
“不急。”娉婷靠在軟墊上,攔住了宮女欲離開的步伐。右手抬起,手臂橫亙到了面前,另一隻手將袖口撩起,可以清晰的看到白嫩細滑的肌膚一如曾經,那時候折磨著她,覆蓋了肌膚的紅疹都已經徹底的消失不見,那些折磨和痛苦彷彿只是夢魘一場。
但終有什麼來證明那不是夢的。
不易察覺的皺眉,剛剛喝水時就已經察覺到了臉上的不適。有些輕顫的,手指撫上臉頰,一點點的上移,不錯過一分一寸的輕點著。果然,這一整張臉都被藥膏蓋住,除了五官外怕是沒有一點的肌膚還裸/露在外了。
“娘娘……”杏紅擔憂的看著她,忙說話安慰:“您放心,這是醫聖大人留下的藥方,太醫們都說這藥膏有去腐生肌的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