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拉車的馬匹都只是埋頭走著,馬蹄在青石板上踢踢踏踏的聲音在越走越人越稀少的道路上徘徊。原本在正中的日頭也逐漸傾斜,直到地面的陰影移向東方,馬車的布簾才終於被掀起。
“林大夫,好了?”駕車的染墨驚喜的回頭。
“嗯,將這個燒了。”林澤生捲起布簾,從裡面遞出一塊被血完全浸溼的布料,面色有些蒼白的憔悴。
“我們已經出了弁京,沒有人跟在後面,先休息一下吧。”染墨將血布接過,立刻拉停了馬車,到路邊將馬匹拴好。
林澤生遲疑了一下,便同意了,也該出來透透氣的。回身從馬車中將還在昏睡的人抱在懷裡,轉身下車,染墨見他不方便,便伸出手去示意他可以將人接過。林澤生搖搖頭,將懷裡的人抱得更緊了幾分,直接從車上邁了下來。
只是這樣的一個大幅度的顛簸,因為布料在身體的摩擦,將任刃喚醒了過來。
有些迷濛的睜開眼,便是上方熟悉的臉龐,在散發著草藥味道的懷抱裡,那人正低著頭看他。因為揹著光,任刃不知他的表情,但卻莫名的感覺得到他很不高興。
眼睛眨了眨,環顧四周,這才發現似乎已經離開了宮中。
“二少爺,您醒了!”染墨此時已經將點燃的血布扔到了一邊,讓它自己燃燒,見到任刃醒來十分開心。“你昏迷了這麼久,一定渴了吧?稍等一下,我去馬車裡給您取點水來。”
任刃張了張嘴,卻發現嗓子乾澀的吐不出一個字來。
想要抬起手動作一番,卻發現四肢也同樣的無力,只能軟綿綿的靠在林澤生懷裡,動彈不得。
林澤生維持著正抱著他的姿勢,靠著一棵大樹坐下。讓懷裡的人側坐在自己的雙腿上,一手將懷裡人的肩膀攬住,另一手扣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