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把我環抱在他胸前。月亮已經升起來了,透過薄紗般的雲層隱約可見,他的臉在皎潔的月光下變得蒼白起來。他的唇是那麼堅硬,他的眼睛裡寫滿了煩惱。
“重點是?”我柔和地催促著。
他不去理會我,抬起頭盯著月亮。
“又是暮色。”他喃喃低語著。“又一次終結。不管這一天多麼美好,它終究會結束的。”
“有些事不必結束。”我立刻緊張起來,咬緊牙關,喃喃低語著。
他嘆了口氣。
“我帶你去參加舞會。”他慢慢地說道,最終回答了我的問題。“因為我不想要讓你錯過任何事情。我不想因為我的出現讓你的生命有所缺憾,只要我能做到。我想要你當人類。我希望你的人生繼續下去,如果我沒有死在十九歲上,我的人生也會這樣繼續下去。”
我因為他的話而顫抖起來,然後憤怒地搖著頭。“在怎樣奇怪的平行空間裡我才會出於自己的意願跑去參加舞會呢?如果你不是一千倍地強於我,我永遠都不會讓你僥倖做到這一點的。”
他簡單地笑了笑,但笑意並沒有滲入他的眼底。“這沒那麼糟,你自己說的。”
“那是因為我和你在一起。”
我們安靜了一分鐘。他盯著月亮,而我盯著他。我希望我能找到辦法來解釋為什麼我對正常人類的生命是那麼的不感興趣。
“你想要告訴我什麼嗎?”他問道,低下頭看著我,淡淡地笑著。
“我不總是這樣做嗎?”
“你只要保證你會告訴我。”他堅持著,咧嘴一笑。
我知道我會立刻後悔的。“很好。”
“當你想出來我要把你帶到這裡來的時候,你看上去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訝。”他開始了。
“我確實是。”我插嘴道。
“確實。”他贊同道。“但你一定還有別的一些理論……我很好奇——你以為我讓你穿上盛裝是為了什麼?”
是的,我立刻就後悔了。我撅起嘴,躊躇著。“我不想告訴你。”
“你保證過的。”他反對道。
“我知道。”
“這有什麼問題嗎?”
我知道,他認為是尷尬讓我退縮的。“我猜這一定會讓你發瘋的——或者悲傷。”
當他思索著這個想法的時候,他的額頭皺在了一起。“我還是想要知道。求你了?”
我嘆了口氣。他等待著。
“嗯……我假定這是某種……場合。但我不認為那是某種平庸的人類活動……舞會!”嘲弄道。
“人類?”他冷淡地問道。他抓住了關鍵詞。
我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裙子,煩躁不安地抓起一片迷路的薄紗。他沉默地等待著。
“好吧。”我一吐為快。“我希望你也許已經改變心意了……你終於打算轉變我了。”
許多情緒在他臉上一閃而過。有些我能辨認出來:憤怒……痛苦……然後他似乎控制住了自己,然後他的表情變得有趣起來。
“你以為這是某種隆重的場合,對嗎?”(black tie occasion。。。)他揶揄著,撫摩著他晚禮服外套的衣領。(jacket泛指外套。。。。我的認知來得太晚了。。。讓貝拉和愛德華穿了好久夾克衫。。。)
我繃起臉,想要掩飾住自己的窘迫。“我不知道這些事情是怎麼發生的。至少,對我來說,這比舞會要合理得多。”他依然咧嘴笑著。“這一點兒也不有趣。”我說道。
“不,你是對的,這一點兒也不有趣。”他贊同道,他的笑容消失了。“不過,與其相信你是認真的,我更願意把這當成一個笑話。”
“但我是認真的。”
他深深地嘆息著。“我知道。你真的那麼情願嗎?”
痛苦的神情又回到了他的眼中。我咬住唇,點了點頭。
“已經準備好結束了,”他喃喃低語著,幾乎是在自言自語。“把這當成了你人生中的暮色,儘管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你已經準備好了放棄一切。”
“這不是結束,這只是開始。”我低聲表示不同意。
“我不值得你這樣做。”他悲傷地說著。
“你還記得你告訴過我,我沒有很清楚地看待自己嗎?”我揚起眉毛,問道。“你顯然有著同樣的盲目。”
“我知道自己是什麼。”
我嘆了口氣。
但他敏捷易變的心緒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