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設計了自己和身邊人一次又一次!!我,我真是這世上最愚蠢的一個笨蛋!
激烈的情緒波動中,眼睛劇痛,視野中她的身影模糊成一團紅色的陰影。
“呵呵,不要誤會,我不是澹臺秋水。”看出了我心中所思,她掩唇而笑:“秋水她的確已經喪失了神智,再不能恢復了。而我,是她的雙生姐姐,澹臺驚鴻。”
澹臺秋水,竟然有個雙生姐姐?為何我從來未曾聽說?這樣擁有逆天智慧的人世間竟存在兩個?驚懼與悔恨轉為巨大的驚愕。
“吃驚嗎?小九殿下從來不知道吧,九萬年前,侍奉於魔帝座下的澹臺氏巫女,原不是一個人。秋水驚鴻,驚鴻秋水,並蒂雙花,永不雙現,以迷惑四海八荒,便宜行事。這是你哥哥的好計謀。” 她笑吟吟地貼近了冰面道:“他自己也想不到吧,到頭來倒給我對付他提供了方便。”
“聽到外面的廝殺聲了麼?那是有人叛亂。我以秋水的身份,告訴他,龍吾魔帝與九煓老母反目成仇,魔帝已將九煓老母已擒下,現親去追拿出逃的暮暮公主。此時該有人抓住時機,在魔帝回來前為魔帝清理好宮殿,魔帝自然不會虧待了他——他便信了。”她說著,走到樂遊面前凌空抓了幾把,把抓到的一隻蟲子拿給我看:“所需要的道具,不過是在他身上種下的這隻小小的傳音蠱而已。呵呵。”
“那我費盡心機挑動你們魔族內亂是為了什麼你知道嗎?”她如玉的五指緩緩合攏,那隻蟲子急促的叫了一聲,再無聲息:“就是為了能接近你,送你去死!”
“便只有他的妹妹是妹妹,別人的妹妹都是草芥麼?我的妹妹秋水,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為著他,這數萬年沒有片刻的安寧,現下又成了這麼一副活不活死不死的樣子。可是他是怎麼對待她的?他的心可有分毫予她?不,沒有,他的眼睛裡從來只有你一個!”
她怨毒的看了我,而我只想朝天翻白眼:有麼有麼,你這什麼眼神!!
“九煓朗睦,九煓朗睦,我原不知道他為何給你取這樣一個奇怪的名字,直到有一次奉他的命令去你們的出生之地易天山見你,聽到山下的高車族人詠唱一首歌曲,反覆出現這四個字。問了他們我才知道,這四個字在高車族的語言裡的意思,竟然是心愛之人。”她長長嘆了一口氣:“心愛之人啊,你看,他張揚若斯,便是這不/倫之戀,也這般明目張膽的宣告世人!”
這世上的多少悲劇都是起於這些似是而非的揣度中啊!我滿心悲憤地想告訴她,那哪裡是他給我取的名字,原是他連起了數十個如小花小草小蝴蝶之類的名字,皆被我否定。恰在此時,聽到高車族人唱那歌,這四個字被他們唱的抑揚頓挫極是好聽,我便以此為名——那是我自己取的!!
可是我沒法說,她愈發地沉浸在自以為是的怨毒中了:“對他這樣傲慢的人,毀掉他心中摯愛,是唯一能讓他嚐到痛苦滋味的方法吧。”
她說以前是與秋水頂著同一個身份出現的,但我記憶中的秋水從來不會是如此無知而又自以為是:她怎麼會認為,憑著這小小的亂世之光就能毀了我呢?但我無法說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將修為源源不斷地注入亂世之光中,催動那亂世之光的火焰暴漲,飄渺淡漠的光籠罩了小小的囚室,有幽深的通道出現在光之深處。
“永別了,小九殿下!”巫族的體質不適宜修行。轉眼間亂世之光便吸盡了她微博的法力,接著就是吸食她的血肉。乾枯之勢從她執燈的手開始蔓延向身體,她也不管,只用最後的一點力氣將我推向那通道。
四海八荒及三千凡世之外的混沌世界我以前也曾去過,雖是兇險,對我的混沌魔體卻還產生不了什麼威脅。不過我現在被冰封,進去之後卻只能等著人來救了,這滋味,倒難受。我想著,突然瞅見樂遊搖搖晃晃站了起來,衝這邊衝了過來。
。。。。。。想來是受了重傷無法控很好的控制身體?這笨孩子一把把我推開,自己卻沒有停下來,直愣愣地衝進了混沌之界。
亂世之光啪地摔在地上,火焰縮回原來的瑩瑩一點。那連線混沌之界的通道已消失不見,而驚鴻已經化作了一團灰燼。
樂遊本來修為就不是我這個級別的,現下又重傷未愈,到那混沌之界裡,能保住性命麼?我心中憂慮,卻只能繼續矗立著當冰柱子。一直到龍吾的歸來。
這期間已是過了幾個晝夜。暮暮早已出現整了兵馬將那漆雕灼的叛亂鎮壓。守著冰凍的我不知如何是好,急得不行。
“拿好,再不可有失。”他還給我我的炎珠,卻已被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