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之大業為重,妾豈是無理之人。只午夜夢迴,憶及往日種種,渾然不知今夕何夕,此身何在,夢耶非夢耶,真耶假耶,虛耶實耶。妾本粗陋,難辨大道。大業未成,不復相見。”
“她不肯見我啊。”姬東雨嘆了一聲,將信箋細細地疊起:“連自己的女人都無法保護,我這樣的人,原是不能被原諒的。”
“好了。悲春傷秋時間到此為止。趁著北宮鄢臨從北宮家到皇宮路上的這兩刻鐘時間,我向殿下彙報下大野城的局勢。”文顯猛吸了一口氣道:“純陽少主已控制了大野城主的二子辛繼閣主尚且按捺不發最近十天沒有任何動作私以為明川鎮守使對他的暗示還是起了作用的如果局勢一直這樣發展下去那一月之後風揚順利接管大野城的十萬駐軍是沒有問題的但是不確定因素來自於軒轅家的那個老不死順便說下那老不死最信任的大夫看上了一個富商的女兒這絕對可以成為一個很好的突破點。。。。。。。最後的一句廢話;從沒見過北宮鄢臨這樣飢渴的女人不分白天黑夜纏著殿下害的我們的推進計劃都因之延遲!”
“文兄你那位得道成仙的師伯有沒有應付這方面事情的藥?”
“嗯?這還要驚動我師伯?哪個太醫不能配?或者那些青樓楚館,哪家不藏著幾張得意的配方?”
“。。。。。。孤沒問你要chun藥,孤要的是可以讓北宮鄢臨沉睡或產生幻覺的藥,好讓孤能夠騰出時間處理事情!”
三月之後,東宮正門的匾額上掛上了紅色喜綢。時隔三年,東宮太子姬東雨再次迎娶太子妃。但鋪張程度是上一次萬不能比的。這自然是因為某些女人的攀比虛榮之心的緣故。但鑑於上次太子大婚在某昏庸太子的肆意安排下已是奢侈的令人髮指,這次婚禮,以揮霍民生脂膏為人生奮鬥目標的北宮少家主的臉都黑了幾天。
“恬不知恥的蕩/婦!見了男人就忘了自己姓什麼的賤骨頭!胳膊肘向外拐的孽種!”北宮少家主北宮泛臨笑起來與北宮鄢臨一般的天真無邪,然嘴裡卻是與這笑沒一絲關係的刻薄毒言:“老東西也不長眼,把什麼都給這賤人,我等著看你們被啃的骨頭渣都不剩!”
他含糊不清的嘟囔著,取了面前的酒一飲而盡。周圍的賓客全當沒聽到他嘟囔的什麼,只鼓掌起鬨少家主好酒量。北宮泛臨厭惡地皺皺眉頭,但什麼也沒說。
趕走這般蒼蠅固然簡單,但是沒有了他們,也難免寂寞無聊,死寂的、冰冷的寂寞啊。。。。。。就像現在拂到身上的這陣風這感覺。。。。。。
北宮泛臨手中的酒杯啪地摔到了案上,把一盅滿滿的金風玉露湯震的湯汁四濺。
“少家主醉了,少家主醉了。”周圍人等忙打哈哈,恭謹的侍女上前來收拾殘局。
“是醉了,本公子醒醒酒去。” 北宮泛臨踉踉蹌蹌地出了東宮主殿,步履不穩卻迅速地向東宮門外走去。
一直到出了皇宮,北宮泛臨才停下來。他扭頭向那燈火最盛處望去,眼中哪裡還有一絲醉意。
“是什麼東西進了東宮。” 北宮泛臨陰陰一笑:“看來這姬氏的天子之氣果然盡了。”
作為太子的左膀右臂,文顯在婚宴上的禮遇自然是高的,在連線被禮部刑部兵部的混蛋灌完,民部的老油條們準備捋袖子上的時候,文顯終於瞅了空子跑到花園裡一通狂吐。
“姬東雨你個油頭,我怎麼就攤上了你。我要休假,我要漲月薪。。。。。。嗯?不答應,不答應我再不管你那些爛事!”文顯酒品不是很好的說。
可是東宮的爛事,向來是論斤稱的。文顯管,或是不管,爛事就在那裡,你退我進。
“出事了。”蘇柯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身邊,貼著他的耳朵幽幽地吐了這三個字。
文顯保持著最後一絲清醒,控制著自己沒有一蹦三尺或是仰天長嚎:“何事?”
“小公子不見了。”
姬東雨是隔天早上才得到這訊息。他愣愣看了沉默的文顯與蘇柯二人許久,只說了兩個字“速尋”,便頹倒在椅子中,整個人彷彿瞬間蒼老了十歲。
可那樣的頹態不過煙花一現。過後的姬東雨仍然是那個生龍活虎的鄭國東宮,只有文顯與蘇柯二人,才能看出他微妙的變化。
“最近這些天他愈發不要命了,暗衛報我他每天休息的時間竟不到兩個時辰,完全是靠用補藥支撐著精神。這長此以往,怎麼能行呢。”蘇柯難得的面色擔憂。
“以前他去看望太子妃,雖然也是暗中看望,但好歹是個看望的樣子。自從從小公子不見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