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點,正是抱著那隻破貓的任詞。
我怔了怔。這任詞的品味還真獨特。把自己的府邸幻化成這麼一副模樣。
雖是隔得很遠,然任詞打量我的目光,那似乎欲看穿我五腹六髒的狠毒目光,讓我騰起一股抑制不住的怒意。理智告訴我,這任詞將我掠來,絕不是什麼一時興起。這個人,很危險。
“**,還是你的眼睛毒。”我聽到任詞對懷中的貓道:“雖說容貌氣質相去甚遠,但是內在的一股氣息的確很像,並且體質極佳。這麼多年,再沒有一個這樣適合的人了。”
“這麼多年了,光陰荏苒如指間沙,縱是高傲如你任詞,也難逃一個意難平吧。”我本沒想說話來著,不知為何,這話就從嘴邊溜了出去。
下一個瞬間,脖子就被捏住了。
任詞的面龐近在咫尺,我之前只遠遠略微打量過他兩眼。如今極近了看,恩,這眉目,這線條,未免過於凜冽了點,傲氣和執著在臉上一覽無餘。這樣的人,會很容易把親近的人刺傷吧?還有這渾身血腥的氣息,是闖過了多少風雨呢?等等,這個人,這個人是我腦子裡有些東西被勾起,攪的我頭疼。
“哼,原來不過是個多嘴多舌的。”任詞細細試探過我,失去了興趣:“**,看好她。我這就去把她帶回來。”
“大人,這不妥吧。”那隻破貓從沙丘上一躍而下,落地之時卻已變成一個翩翩少年郎:“現下那魔界戒備森嚴,草木皆驚”
“呵呵,一時衝動了。未岷君,暮暮公主,奪愛滅魂千年之恥,是時候跟你們討回來了”
聽了他的話我的愈發頭痛欲裂。一時昏昏沉沉失去了意識。
醒來之時是在一座碩大的帳篷中。
觸目所及帳篷中雜亂無章地放了許許多多東西。任詞埋首在一張桌子中睡著了,破貓不知去處。逃走二字立刻浮現腦中。
然而我知道現在身處他的結界中,逃走難如登天。但是還抱了一絲僥倖,四下走動,看是否有能祝我一臂之力的東西。
妖族的引魂草,天族的聚靈壺,永真幻境,冥族的忘川水,人間的罌粟花,還有魔族的惑火,這位天族的大將沒事這都在琢磨些什麼呢??我皺眉看向他,他雖是在熟睡,然而眼皮一顫一顫,應該是在做夢。這樣溫柔的神色,是春夢罷?
我忽然有了一個法子。伸手將那一團紫瑩瑩的惑火拈入指間
夢由心生。惑火之能在於,可以藉助它控制人的夢境,營造出一個人心中渴望的世界。只要被控制人不能辨別出那是虛假世界,他就會沉淪夢中,長睡不醒。而既是渴望的世界,又有幾人會辨別出來呢。如果讓任詞長睡不醒,那他對這裡的結界的控制必然薄弱,我便可逃出去了。
我抬手將惑火一分為二,彈一半到任詞身上,彈一半到自己眼中,任詞這一場夢境便展現在我眼前。
是一場很亂的夢,千萬載光陰,無數相逢與離別輪轉。
“姑娘為何孤身在此?”
“我在等夕顏花謝。花謝之時,我的情郎會來與我相會。”
“可夕顏已謝,夜色已深,姑娘,你的情郎不會來了。”
“是的,我知道,他永不會來了。因為就在黃昏的宴上,他被你刺殺了。”
“”
“那麼,你留下來代替他,如何?”
“任詞,你知道麼,你這張討厭的臉,我早就想這樣把它踩到泥裡去,今天真是個黃道吉日,諸事皆順。”
“你今日不殺我,他日,任詞必將今日所受的屈辱十倍討回。”
“姐等著見證奇蹟的產生。”
“任詞,你為什麼不敢看我,你,喜歡我吧?不是吧,姐的魅力果然是四海八荒第一段數的呀!哈哈”
“魔女”
“來,叫聲丹兒聽聽,丹—兒—;我只許你這樣叫我叫一聲聽聽。”
“笑話,荒謬,我任詞怎會對你這魔女動心。”
“可是任大將軍,你的身體,可比你的舌頭要誠實多了呢”
“跟我走。”
“任詞;你聽著,本姑娘可以跟著你任詞走,本姑娘可以為你任詞負盡家國族人,本姑娘可以為了你任詞不要這條性命,可是任詞,你連一句愛我都不肯講。你不要講話,我知道你要講什麼。任詞,只你任詞有驕傲,別人就沒有了嗎。任詞,你這個混蛋。”
“為什麼,你偏偏是魔族這是個錯誤,丹兒,我會找到修正這個錯誤的方法。丹兒,你不要怕,死亡並非結束,而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