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肅。
“小爺後悔了。原只覺得你和白丹主人有些相像,這才出個餿主意給大人,想用白丹主人的魂魄奪了你的舍可是這兩天越看你越不簡單,越看你越覺得面善。小爺的直覺一向靈敏,讓你繼續呆在大人身邊會給大人引來禍事的。所以,你走吧。”
我拍拍他的頭:“你倒比你那賤人主人機靈。好吧,為你今日之舉,便恕了你之前的大不敬。”
我原不過是句詼諧的話,卻不想那傲嬌的貓竟將腦袋深深低下:“謝主隆恩!”
這破貓莫不是被我撞壞了腦子?
然也顧不得多理會他了,唯恐他改了主意,也唯恐賤人任詞回來,我急急離去。
自然,還是奔向那碧雲落處。
一路上有許許多多雙詫異的眼睛,或高或低的竊竊私語,我皆不作理會。
碧雲落外,有無形的結界將阻住我急速的身形,令我跌落塵埃。我勉力支起身,胸間湧起悶燥甜腥之氣,一口血吐在了衣襟上。髮髻早已散落,衣袂也被路邊的花枝撕扯凌亂,我想我此生再也不會有第二次這樣的狼狽。這樣的狼狽,也只有在他面前,我才肯不顧不管。
我伸手去觸那結界,又被狠狠彈開。
有巡視的力士向這裡走來,再遠處,我感知到任詞的氣息。
我忽然感覺很難過。這難過不同於被任詞囚禁的難過,也不同於那夜沈碧離去的難過。這難過,和任何人都沒關係,這難過,有些像自怨自艾,又要更甚千百倍因著失憶的緣故,我一時連自己的心思都不清楚了。
我難過了一會兒,還是決然地再次伸手去觸那結界。只是這次,我的手中多了一串十八顆赤炎炎的珠子。而其中一顆的顏色,迅速地暗淡下去了。
在進入結界的時候,我看到了任詞不可置信的目光。我很想留給他一個得意且挑釁的臨別一瞥做紀念,然心中苦澀的很,帶累的臉上連偽裝都裝不出來。
方轉過頭,沈碧的身影突兀地出現在視野正中。他靜靜看著我,眉心微皺。
“你有何事?”
我看著他,我很難過。
我費盡周折尋到他,卻把我尋他的原因忘掉了。
那些我無數漫長時間中不肯放手的原因,我全忘記了。
我想了許久,只對他說:“我尋你是有事情的,可是,我忘記了,你,可還記得?”
他微微搖首:“胡言亂語!”轉身,又是要離去的樣子。
可是我知道我不能再讓他離去了。我奮力跑過去,緊緊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