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個來時辰,是鄭國的公雞都死絕了,要他來代勞打鳴麼?”
☆、未岷的終身大事
離開的路上我再三地跟未岷講,明晚還來看,看完了再回始煌宮,到了時候無論如何一定要把我叫醒,不要像上次那樣未岷一一答應了。
彼時東方朝曦已現,而西天一輪滿月還未沉下去。我忽感覺到了些不同尋常的氣息,凝
目望去,月輪中一個綽約身影理了理為風吹亂的廣袖,踏雲向這邊來了。
未岷似有不悅地哼了一聲,施法幻出一襲寬大披風披在身上,又伸手把我拉了進去,從頭到尾遮了個嚴實。我只聽到一個即柔且雅的女子聲音響起:“妖族璇瑰見過未岷君殿下。不想於此與殿下相遇。”
哦,妖族的璇瑰麼,我倒是聽說過的,因跟未岷提親的千兒八百個姑娘裡就有這位。且這姑娘的名頭著實不小。若將四海八荒的姑娘們論個排行的話,前幾位的,我們的安初憑著她的賢淑端莊當有一席,這位妖族的璇瑰憑著品格優雅也當有一席。至於哪個當是第一席,這可難判定得很。畢竟蘿蔔白菜各有所好。不過若是將武力值也算作一項評定標準的話,那這第一席毫無疑義定然是暮暮的——不過哪個腦子好使的會用武力值做美人排行的評定標準?
我收了信馬由韁的亂想,扭轉身子想從披風縫隙中瞧一瞧這姑娘是怎麼一副優雅派頭。然未岷的胳膊將我箍緊了,竟不能夠。只聽未岷極公式化地說了兩個字:“幸會。”便帶著我轉身離開。
“未岷君!”身後那璇瑰切切地喚了一聲。這一聲著實婉酥,細辯辯五分是期盼三分是心碎還有二分是羞澀與熱情糾葛。然未岷腳步卻不曾遲緩半分——他這樣拒人千里是為哪般啊為哪般,我都替著那姑娘生出兩分怨念了。
我本想盤問他兩句,然這一夜我嬌弱的心肝兒受的波動委實多了點,能堅持到現下已然是超水平發揮。此時一個哈欠又在未岷懷中沉沉睡去。
這一睡就睡過了一個晝,再睜眼之時,窗外又是一輪滿月高懸。未岷長身玉立站在月影清輝裡不知在想些什麼。從我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側面,雙唇緊抿,目光集中,我便知道這花花腸子的孩子又在犯愁了。他從不會在我面前流露愁態,而心裡,卻不知藏了多少東西。
我略一動,未岷便察覺到了,轉身道:“師尊醒了。可要喝點荷露?”
我就著他的手喝了半盞露,心裡熨帖的很。想到睡之前見到的那妖,忙問未岷:“昨天那位大美人璇瑰姑娘,你們原是熟悉的?
“點頭之交而已。大美人?不過庸脂俗粉罷了。”未岷聲音很是不屑和清冷。
因他這不屑和清冷我心中那很大的憂慮又被勾了出來。想著這心事我發起了呆。
“師尊?怎麼了,可有何不妥?”未岷伸手在我臉前揮了揮。
額,可不是很不妥麼你這個孩子。我再忍不下去,下定決心,做了堅毅之色道:“未岷,師尊要問你一事,你須據實以答。”
未岷從未見我如此嚴肅模樣,鄭重跪倒於在我面前道:“師尊請問,未岷必言無不盡,知無不答。”
我看著他那俊朗英氣的面龐,想著他少時可愛倔強的模樣,口中的話無論如何說不出來。半響,輕嘆一聲,輕輕撫摸他的臉頰。
畢竟不是他的親孃,自他長成後我就再不曾對他有這些親暱的動作。他大概也很不習慣了,整個人愣了一下。
我咬咬牙還是問了出來:“未岷,師尊是想問,額,有關你的終身大事。”
他只是看著我,並不答話。我思量一番,緩緩道:“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和你彷彿年紀的,兒子都滿地跑調息良家小娘子了。這些年來,四野八荒跟你提親的多如過江之鯽,主動向你投懷送抱的女子也數不勝數,你一概不理不睬。固然男子潔身自好是好的,如你這般,你這般你老實跟師尊講了罷,你是不是喜歡男子?”
月光下但見未岷瞳孔倏地緊縮。我亦是心下一涼:難不成果真如此?呀呀,果真被我一語中的?但未岷是個敏感多思的熊孩子,這樣明晃晃的跟他戳破了,他肯定是羞憤難言吧?不會以為我看不起他吧?思及此我忙安慰他道:“不過也不要緊啦,這也很正常,不是,是不是很不正常師尊理解的。師尊當年有一對朋友就是這樣的,過的逍遙得很,還收了個孩子做螟蛉義子,一家子融樂和美你若有合意的男子,便把他帶給師尊瞧瞧。師尊自然是要替你們做主的。是不是你經常提起的那個天界的鬱波呀?”我在說些什麼呀!!
“師尊”未岷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