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道:“我看出來了,這一卷應該是完整的《玄法要訣》才對!”
耀陽邊看邊皺著眉頭道:“究竟哪一卷才是真的呢?又或者這都是假的?不過看他們隨手便將這玩意拋來拋去,我估計也不是什麼很了不起的東西!”
倚弦搖頭不語,此時的眼光早已被卷籍中的內容所吸引,還不時喃喃讀閱一段,然後專注思忖片刻,再掌指齊動獨自比劃一陣,繼續往下看。耀陽被他的行為感染,也情不自禁地攤開面前的卷籍,仔細翻看起來。
“……調和陰陽,以正道鼎。道引為物,乃先天元能之本,宗道萬法之源也。蓋因萬靈生於天地之間,被後天本體凡軀所限,生則受累於經脈氣血之變,死則受制於三界六道之困。故而,應當修其心淨其身,借一線玄元道引之功,正和脈氣,以虛迎實,散之千經百骸,聚之一氣歸元……”
倚弦一氣唸完曾經殘缺不全的卷籍內容,不由長吁了一口氣,感慨道:“這應該是真的!”
耀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繼續往下念道:“……所謂先天道引,實乃道基深厚之士以苦修而成的本命靈元為引,視各自體性稟賦之差異,種入其人體脈上中下三處丹田淵海,而後以一脈先天為本,滌淨後天之凡俗塵垢。循宗道正法日益精進,達至陰陽歸真、還本清源之境,始能超凡入聖,長生不滅於天地之間……”
讀到此處,耀陽不由咋咋舌,笑道:“這說得未免太神了一點吧!”
倚弦相反卻搖頭道:“我倒認為蠻有道理的!還記得花子爺爺經常說過一句話,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各人。這一段訣要應該就是在說這個道理吧!”
耀陽一想到他們兄弟曾經被蚩伯欺騙,心有慼慼然道:“談何容易,想你我一日三餐不濟,終年混噩度日,時不時被人追捕,哪裡可以尋到肯為我們植種道引的有道明師呢?何況現在我們又落入他人控制,過得是朝不保夕的日子……”
說到這裡,耀陽又自一嘆,放下手中卷籍,心灰意懶地爬上矮墩的院牆,隨手扯一根尾草叼在嘴裡,雙手枕頭靠依在牆頭上,從這宮院的殘缺一角越過千重簷角眺望東昇的朝日,心中卻是說不出的沮喪。
倚弦的心中又何嘗不難過呢,只是他生來隨性不羈,對成敗得失一貫看得不重,但此時見到身邊一貫積極的兄弟變得意志消沉,心頭驟然一熱,抬頭遠望朝陽,淚水順頰而下,道:“小陽,我好想花子爺爺……”
耀陽聞言一怔,耳邊又響起一陣再熟悉不過的悠揚低鳴,回首看時,沐浴在晨陽金輝中的倚弦嘴抿青葉,正吹奏著兩兄弟幼時學自花子爺爺的葉笛曲。頓時間,哽咽的淚水滾滾而出。
試問這世間的苦難又怎能及得上他們生死患難的兄弟之情呢?既然已經經歷過生死輪迴,那還有什麼比這更可怕的呢?生有何苦,死又何懼!
耀陽與倚弦這對生死與共的兄弟再次相視一笑,和熙的晨早陽光柔和灑落在兩人此時溫暖開懷的臉龐上。
第 二 卷 生死輪迴 第四章 冤家對頭
就這樣又過了幾日,耀陽與倚弦起初以為妲己會想著法子來折騰他們,提心吊膽了幾天,但是除了一日三餐有人按時送來之外,別的時候沒有任何人來打擾他們。兩兄弟一見平安無事,也就自然放下心來。
他們自小吃苦慣了,從未象現在這般輕閒悠哉地度日,前幾日尚且偶爾懶惰一下,卻始終改不了每日早早起身的習慣,但是起得太早又沒什麼事可做,索性兩人一起攤開《玄法要訣》讀上半日。
自從冥界復生之後,兩兄弟失了“金傀符”的魔能依附,再也無法按圖索驥般使用《玄法要訣》上的玄術。雖說他們體內暗藏歸元魔璧之能,但兩人渾然不知此中玄機,更絲毫不明驅元御能之法,儘管守得寶山一座,卻只能時時空手而歸。
對已經體驗過玄能異法的他們而言,那是一種根本無力主宰自身的挫敗感,軀體經脈似乎被完全掏空了一樣,再也無復絲毫靈能流淌的痕跡,任何有意無意的召喚或驅使都無濟於事,彷彿重回以前凡軀俗身一般。
再則,歸元魔璧之能暗藏天地無極力量之秘,又豈是尋常法道玄術可以駕御得了,之所以妲己將《玄法要訣》投予兩人修習,也是基於弄不明白魔元稟性的緣故。
隨著時日的推移,耀陽與倚弦幾乎已將整卷要訣通背下來,正如姜子牙與蚩伯所料,他們二人的天資稟賦確實聰穎不凡,每每想通其中關鍵之處,都不由熱血沸騰、興奮不已。最可惜便是不能學以致用,只能空自歡喜一場。
這日清晨,兩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