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親作基數上說的,可是對於這一對近親來說,後代健康不健康那就是五五之數,比賭博還厲害。”
寶玉想都沒多想,就又接了一句道:“那即這樣,不要孩子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娘,你就是為了這一個未來兒子可能會有個不好的孩子,因為這個孩子兒子會痛苦的可能性,而讓兒子現在就心裡難受痛苦嗎?”
子肜被寶玉這一句可噎得不輕,就要發怒,從來沒有想到過,寶玉什麼時候會這樣能說,可是心裡還是叫囂著,孩子還小,現在,他還不成熟。。。。。。
賈政看著這樣子,不得不出聲了:“怎麼跟你母親說話的,為了一個女子,就在你母親面前失了分寸了?我們不以孝道壓著你一定要如何的,可你就為了顧著你自己的一份情衝著你母親這樣說話?”
寶玉原本話一出口,心裡已經懊悔了,聽了父親的話,更是無地自容,馬上跪下道:“是孩兒不孝。孩兒初聞父母的心意,心中惶恐,失了分寸。只是孩兒不吐不快,孩兒已經認定了林妹妹,想到能跟她在一起,就心裡歡喜,做什麼事情也就格外的有著力氣。孩兒知道,婚姻大事,應該是父母之言,可是孩兒萬萬沒料到爹孃會不中意林妹妹的。”
寶玉咬著牙,像是這說出的話語能一針針的刺了他的心肝,“孩兒是爹孃生養,孝敬父母,報答養育之恩,乃是為人子女的本分。孩兒又怎麼會為了只顧念著兒女私情,忘了這為人子女的天責,若真那樣的,那孩兒還算得上是個人嗎?又豈能讓林妹妹屈就於這樣的我?只是,若沒有林妹妹,孩兒這裡怕是會空落落的,就是此生,也不知道能不能補上,也不知道有什麼東西把它補上。”
寶玉指著自己的胸口,眼淚就下來了,“孩兒沒有要挾爹孃的意思,孩兒只是實話實說罷了。”說完了,人在地上像是脫了力般蜷成了一團。
賈政長嘆一口氣,道:“父母生育你,並不貪圖你來報什麼養育之恩。只要你們好好活著,無愧於天地,平安快樂,就是我們的心願了。只是,你母親說的都是真的。你現在還小,輕輕巧巧一句不要孩子,等你念起大了,想要孩子了,又該如何?帶著賭博的心態生孩子,還是納個妾侍為你生,不管哪一樣,黛玉的性格天生敏感多思,你又讓你林妹妹如何自處?再者,成親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你林妹妹也不是你畫中一成不變的仙子,這日常中磕磕碰碰的,你又是否會因了這凡塵瑣事,覺得你林妹妹不再是那畫中的仙子而失望?你先別急著說什麼,先好好想想再說吧。”
賈政說完話,也不看寶玉了,讓賈珠安排寶玉這段時候都住在前院,好好閉門思想,隱隱的,就是個禁足的意思。
賈珠聽著寶玉的話,一句句的都衝在他的心上,這情之為何物,叫平日乖巧純直的弟弟成了這樣?
賈珠牽頭聽了寶玉的言辭,知道他有所遮瞞,沒有說這私下傳遞信件之事,只說是送畫表情,知道寶玉是不想讓他身邊的丫頭受罰,也不想讓林姑娘背上個不守禮數的名頭。看著眼前的弟弟,賈珠也是不忍心再把這些都給抖落出來。想了想,父親把弟弟拘在前院,就是起了這徹底隔開的意思。而內院的那幾個丫環,回頭讓妻子盯著點,又能生出什麼事情。算了,弟弟要維護他們,自己也就幫他一把吧。
賈珠雖然知道父親是把弟弟拘禁在前院他的書房,讓寶玉好好靜思。但在日常起居上,賈珠可不想委屈的弟弟。知道弟弟雖然和自己一樣從小練武,但平時一應日常起居,都是丫環打點,身邊的小廝笨手笨腳的,他還真不放心。於是就讓寶玉身邊的丫環打點好衣物穿戴的,冷了加衣,熱了換薄衣,只是送到二門口,有寶玉身邊的小廝接過去而已。
私下裡,賈珠又關照媳婦石氏,把那個叫麝月的隔開些,別讓她再往寶玉身邊湊。賈珠原本自己想著時時去勸解弟弟,也在父母面前多說說話好,可是,這朝堂上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特別是今年,聖上要有些舉措,忙得賈珠差點就日日加班加點,顧不了回家了。
寶玉的事情,因為牽扯到林姑娘的名聲,所以,那日也就賈政夫妻連帶賈珠,所以石氏並不知曉。而賈政對著老太太等人也說是寶玉為了學業,在前院閉關苦讀。老太太雖然心疼孫子,把賈政夫妻罵了幾句,但因為顧慮的孩子的前程,所以也就罵完就罷了。
石氏得了賈珠的關照,心裡越加苦澀,難道,丈夫真的對寶兄弟身邊的那個麝月起了心思嗎?所以才讓自己把人看住了,別讓她往寶玉身邊湊?可這怎麼使得,這要是傳了出去,別人會怎麼看待自己的丈夫?
若她可以,她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