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過什麼?我到情願她還是那樣子對姑娘不管不問的。可是自打給二爺做了東西以後,就時不時的把姑娘叫過去訓一通,平日裡也不給個安生。現在更是過分,連姑娘的月錢也讓那位給昧下了,這指不定以後還有些什麼‘教導’呢。也虧得我們姑娘好性兒,為了不驚動老太太,為了我們老爺的臉面,就這樣都忍下了。”
“真是要死了,讓你住嘴的,你倒是索性說得來勁兒了。要是讓人聽到了,還以為我們是揹著人編排主子的是非呢。姑娘可是分赴過了,讓不許走漏了風聲的。你還是管緊你的嘴,別再位姑娘添亂子了。”這穿綠的那個一邊說著一邊就拖著前面那個丫頭走了。
這兩個丫鬟倒是走了,寶玉卻是愣在了當間,原只是好奇才停下了腳步,哪知道給他知道了這些個不堪的事,一時間,他五內雜呈,他從不知道,原來他那個二姐姐的日子這麼不好過,而且,聽起來,還是因為他的緣故,而另一個,又是他的伯母。他要怎麼做,才能幫得上二姐姐?
寶玉站住了發愣,可此地雖不是人來人往的,但也是有人過來的,迎面碰上寶二爺站在那裡,當然是要打聲招呼的,只是寶玉這會子在想著自己的心思,並沒有搭理人家。而那個人也是個心細的,看著二爺這樣愣愣的樣子,又怕是出了什麼事情,不敢瞞下不報,又怕是虛驚一場,想了想,只去找了這位二爺貼身的人,讓他們自己個兒料理。
等到麝月心急慌忙的趕來,使勁拽了拽寶玉的袖子,又大聲的喚了二爺,才讓寶玉回過神來。這下子麝月才放下心來,許是剛剛嚇狠了,這會子猛地鬆了口氣,這淚就留了下來。
寶玉一看這麝月哭了,倒是有點詫異,問道:“這好好的,哭個什麼?有誰欺負了你不成?”
這話不說還罷了,一說到真招得麝月眼淚掉的更急了,一邊哭還一邊說道:“二爺還好意思問?您沒是在這兒杵著唬人不成?還叫人以為那會子的病又犯了。”
寶玉被這一說,臉就紅了起來,支吾的說道:“我哪裡是唬人,只是在想事兒,不妨頭就停在這兒了,並不是成心嚇人的。”
麝月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的主子順嘴說說,就問道:“什麼事情讓二爺想得這麼入神?”只是寶玉並不回答,反倒是臉上有犯難之色,就不由得多問了幾句,“二爺若是信得過我,就講給我聽聽,我雖沒什麼大見識,到有道是一人計短二人計長,沒準就能幫著二爺謀劃謀劃也未料的。”
寶玉聽這麼一說,又想著麝月在自己跟前是個得力的,自己也是在煩惱著,就把才剛的事情跟她講了。麝月聽了這個也是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大太太還能做出這個事情來,只是這丫頭到底心細些,皺著眉說:“二爺想幫著二姑娘也是常理兒,只是這裡頭不光是大太太的事情,二爺可是二房的,這莽撞的出了頭,還得牽著老爺太太。再一個,這兩個丫頭說得到底是不是真的還未料定呢。我想著,不如先讓人去探聽一下子,咱們屋裡的有個小丫頭叫做燕兒的和二姑娘身邊的蓮花兒是親戚,讓她去打聽一下子,二爺再作道理可好?”
寶玉聽了覺得極是,就忙要去找人,麝月忙攔著,道:“二爺您這心急火燎的親自去吩咐了,若小丫頭不懂事問話時言語帶出什麼來,又或是拿著雞毛當令箭的嚷嚷了出來,不是把這事兒鬧大了嗎?這樣一來,誰的臉上都不好看。不若,我去悄悄的說了,也把事說軟和了。只是,二爺,難不成您就要一直站在這裡等著?如今您在這兒說了這一大車子的話,幸好沒人過來,不然,早就叫人聽了去了。你原是要幹什麼去的?”
寶玉聽這話不由一拍額頭,道:“我倒是把老爺交給的事給忘了,我這原本是要去找瑚大哥哥的,環兒還在等著我的信兒呢。”
“那二爺您先去辦您的事情去,這打聽的事就先交給我,等您回屋時沒準就有了準信了。”
麝月是個會辦事的,等到晚上寶玉在子肜那裡說話前,他已經得了準信了。寶玉有事是不會瞞著父母的,更何況在他看來是如此要緊的事情。於是,他就把他從丫頭嘴裡聽到的比腳以及麝月讓人打聽了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雖不是字字原話,但也所查無幾。沒等他說完,子肜也已經生氣了,沉著臉好容易等寶玉說完才說道:“我倒是疏忽了,沒想到還真。。。。。”
子肜本想說的是,沒想到真的有扣月前的說頭,這邢夫人還真是死要錢,只是話到嘴邊才嚥了下去,看了寶玉一眼道:“行了,這事我會辦的,你也不要擔心了。”
只是哪裡想到原本一直聽話的寶玉這一次不幹了,他站了起來,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