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那小子嘴裡問出二爺的著落,趕著去給二爺遞個信兒,就算老爺真沒什麼事,也得讓二爺自己個兒在老爺面前晃盪一下,讓老爺親口說一句沒事、下去之類的話才算是規矩。
賈政倆口子聽了金釧兒的回話,總覺得有點子奇怪,要說東西府裡是親戚,璉兒和賈珍也時常一起應酬,可今天這個通宵暢談怎麼就讓人覺得彆扭了,他們倆有這麼要好嗎?而且,現在鳳姐兒還躺著呢,璉兒就有心思不著家?
子肜示意左右退下,才不安的問了賈政:“難道真出了妖怪了?”
賈政安撫著她說道:“你就別管了,都有我呢,我們可是開了金手指的,看我這就捉妖去。這些日子你也夠忙得了,且安心歇息著,要是實在睡不著,就去看著小芝兒,可不許捉弄他啊。”
說話間,子肜就幫著賈政換了衣服,摟了摟子肜,賈政就出去了。來到了前頭,就把平安富貴和那東府裡的小子就叫了來。那個小子原本只是個跑腿的,也不是珍大爺的什麼心腹,原本只想快快的來傳了句話,還趕著回去摸個四圈兒呢,誰想到就蘑菇了這麼多時間。先頭還只當是西府裡的人墨跡,就兩個小廝就盤問了他這麼許久,他把知道的都說了,還就是不放人,好歹人家是主子貼身的人,自己不敢得罪,只想著完了完了,那幫小子肯定不等自己了,保不準就另找人又開了一桌,可惜了自己前段時日老是輸錢,昨兒個手氣才轉旺,還想著今日大殺四方,把前幾日的本兒都扳回來,最好再收點子利息呢。沒成想這麼個看著簡單的活計就把自己拌著這兒了,正是晦氣。可這回子被帶到了西府裡的二老爺才咂摸出有什麼不對了,也不等人問話,就直接一戳跪在那裡,把自己知道的又再說了一邊。
原來這傢伙也是個門子,今日在門上當差,才剛那回是珍大爺貼身的小廝讓自己跑個腿兒來這裡給傳個話的,自己也沒看到璉二爺,也不知道現在璉二爺在哪裡,不要說璉二爺,就是自己的主子珍大爺,自己過來那會兒也沒回府呢。
賈政一使眼色,除了身邊的心腹白鹿唐宣等人,其他的就退了下去,才問那小子道:“你們家大爺平時會在外頭留宿?”
那小子原本還想著隱瞞一二,怎奈在賈政的如炬之目光下,實在不敢說假話,只得一一坦白,說是他家大爺確實常在外徹夜不歸的,且這段時間尤為嚴重,只是府裡的人都不敢說,他這個下鋪也當然只能閉緊著嘴,只是這回子大爺的長輩見問,自己也不敢遮瞞。但當賈政問道最近賈珍留宿在何處時,那人卻叫道實在不知。
賈政不耐煩同他嘴皮子,唐宣就在一邊威嚇道:“老爺看重你讓你繪畫,就是給你的體面,你卻還在那裡裝神弄鬼的?信不信我綁了你一頓皮鞭子,不要說是你了,就是你們府裡的管家,也不敢在我們老爺面前搗鬼,你還不老實說?”
那人的嘴還是死緊,賈政怕耽誤了時間,不想跟他多糾纏,就說道:“你既然不知道你們爺在哪裡,留你何用,唐宣,讓人綁了他丟在馬圈了,明天就打發到莊子上做苦力去。”
那人聽了這話,嚇的眼淚鼻涕都下來了,也顧不得其他的了,只嚷嚷著:“奴才只知道前段時間大爺在外接個宅子安置了親家老太太和兩位姨奶奶,就在花枝巷裡,至於大爺是不是在那裡,奴才就真的不知道了。”
賈政一聽也不同他多羅唣,只讓他帶路,帶著身邊的人就直奔那花枝巷了。
咱們回頭先說說著賈璉,這賈璉自從失了孩子,心裡也是苦悶的,又不能再鳳姐兒面前帶出些什麼來,只能憋著自己,雖然對這鳳姐兒還是那麼好,心裡中就有了一絲的埋怨,想著自己當初為了後院太平,為了尊重愛護正妻,親手毀了自己的一個孩子,可是現在看來正不知道這是不是做對了,難道自己的孩子在她眼裡就這麼沒有要緊?
心裡難受,就想著要發洩發洩,正趕上東府裡的珍大哥哥派人來請他喝酒,說是疏散疏散,雖然他平時也不太喜歡珍大哥哥那個調調兒,可是這會子想著胡鬧一些也好,也讓自己撒撒氣,就應了珍大哥哥的請。
這到了外頭的酒樓,一個想著要胡鬧撒氣,一個又存心不良想要灌醉對方,一來二去的,這賈璉就有點子喝高了,看看天色不對,賈璉就想著告辭回府。可是賈珍卻等著這會兒呢,哪裡肯放人,只說要帶賈璉去個地方繼續好好樂和,鬧他個通宵的。賈璉這時腦子雖不靈光但還是可以轉動的,想著也好,省得回去看著煩惱,就應承了,只是堅持著要讓來旺回去送個信,怕府里人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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