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了這件事,子肜雖不意外求娶鳳丫頭這事,只是這樣快速行事,倒也有點目瞪口呆。前面人來取了衣服卻不說什麼事,讓子肜很擔心了一陣,後來車馬上的說而老爺是去王家,讓子肜納悶了半天呢。說著憤憤的剜了賈政一眼。賈政一拍腦袋。老太太這拉著一說話,倒是忘了讓人給子肜傳個信了,當下又是賠禮又是請罪的,完了又扭著子肜親熱一番,最後把自己當謝罪禮賠給了子肜。第二天,賈政神清氣爽的上朝去了,子肜撐著身子起來勞作,心想,這到底是賠罪還是給他慶功?這兩輩子,真真是說不清啊。
這段時日裡,除了老太太那裡,子肜最關心的就是綴錦院了。算著日子,李氏的日子近了,那邊,賈瑚是個爺們,也不懂這些,又沒經過這類事,到開始日日擔憂了起來。李氏本就是頭胎,又經了前面這些個亂糟糟的事,心情怕也是不爽利。所以,子肜得空就去綴錦院坐坐,開解開解他們。沒事又讓寶玉多去瑚大哥哥那裡,讓瑚大哥哥教他讀書識字。也好轉移轉移注意力。外面又把穩婆奶孃等一應人事給考慮遍了,想想,真是比自己生產還費事。
這邊子肜忙東忙西的,還得顧著其他幾個孩子,想著賈璉已經十五了,就快要定親了,在自己看來雖然'還是個小孩子,但這裡也該擔點事了,不說別人,自己的珠兒早幾年就幫著賈政管事了。於是,子肜就想著把這事跟賈政說說。賈政聽了倒是一笑。說道,這事,子肜倒是想得晚了,自己大哥早就想到了頭裡。
原來,賈赦本來就不耐這些俗務,原本叫做沒有法子,只能自己管著。連帶著高氏的嫁妝什麼的都提兩個孩子管著,早就不耐煩了。後來瑚兒成了親,賈赦原本想著把他那份給了他的,只是給瑚兒推了,說是自己沒經驗,又不耐操心,還要讀書,還是請父親多管兩年再說。賈赦看瑚兒說得實在,也沒法子,只能不偷懶,繼續努力。
後來,看著珠兒幫著弟弟管事,也想把璉兒抓著做事,只是那小子油滑,竟然連番推託,說是有大哥在,自己不能佔先。自己心軟,也就任那孩子再玩會兒。
只是沒想到,瑚兒後來一病,又發生了那些事,這璉兒竟然忽然懂事起來,那日裡竟然跑過來找自己,說是自己實在不是讀書的料,要學些本事,以後可以保護大哥,照顧老太太和各位長輩。自己也就答應著讓跟著學管理這些個營生。璉兒果真也不整日裡胡鬧了,除了黏著他大哥外,就是跟著自己身邊得力的人學習,漸漸的倒也上了手。而那些管事來報,這老2竟然真有些這方面的天份。所以漸漸的,自己就放手得越多了。
瑚兒好起來以後。也不像以前那樣用工刻苦了,讀書,倒成了他的消遣,而這個兄弟兩個一合計,那日一起來尋了自己,說是開始想接管高氏留下的東西,自己同意了,這兩孩子分工合作,倒也管的似模似樣的,據說,還經常跟珠兒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賈赦也不管這些,只是隔一段時間才去問問管事的,倒真沒出什麼紕漏,不由大為開懷,自己,終於可以開始歇歇了,再等隔幾年,就把府裡的事也給璉兒,自己也就能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了。
再說說王家吧,那日裡太太把庚帖給了賈政後,自己也覺得臉上掛不住,等賈政告辭後,也沒多坐,就回自己屋裡了。
那邊,張太君也覺得兒子做得有點過,只是那是當著女婿的面,也不好說什麼,看著兒媳婦走了,忙讓子騰跟過去,軟和一下,把這事給揭了過去。只是,這子騰原本就是個硬脾氣,在外面還是長袖善舞的,在後院就不願意這麼累了。年輕時還好些,也知道擺擺樣子,這歲數上來了,就越發隨興了。心情好時很能哄哄人,要是不高興了,就擺著臭臉。
原本這檔子事,是他理虧,但若太太不擺臉,他倒是會賠禮說軟話的,現在這老婆端了臉子,他反倒不樂意了。離了老太太的院子,也不往太太那裡去,竟真的去了書房。倒真給賈政說中了。
而子騰媳婦氣悶的回了屋子,也不看子騰過來把事說清楚,竟然連給笑臉都不來賠,就更氣悶了。正趕上熙鸞在她屋裡玩著,看到自己娘這樣的表情,知道娘心裡不痛快,就想給娘疏解疏解。長輩的事豈能說給女兒聽,太太忙說了個藉口,說是要給熙鳳說親了,自己心裡捨不得,覺得難受,云云。
沒想到這熙鸞聽了,直問說給了哪家,太太看這丫頭不顧禮儀,當下就更不高興了,教訓道:“看你這樣子,哪裡像個大家的小姐,這些事,豈是你一個做姑娘該操心的?”哪想到熙鸞根本不接她孃的茬,還在那裡問,見她母親不欲多說,竟然直直的說:“是不是榮國府裡的那個璉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