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3 / 4)

全,幾天下來,他也不急著認人了,一來他們的交集並不多,二來他年紀也小,身邊會有人提點,三來他身份比他們都尊貴,記不住人又如何?每天這些人亂哄哄都在院子裡等著太太叫,太太也不是天天見他們,高興了就叫進來見見,煩了就讓他們等半天再打發了,幾次下來,賈政明白了,合著太太是看猴戲呢。不過這又如何,反正他賈政身份不同,每天直接進屋,揀個好位子跟著看戲,也幸虧這些人進了屋不敢隨便說話走動,不然這唱戲的亂吵吵也夠煩人的。賈政一邊樂著,一邊不厚道的想,這唱戲也是要講資格的,這妾室說到底還是奴才就沒有這樣的體面。這太太也真是惡趣味啊,說到底古代的娛樂太少了,這太太對“與人鬥,其樂無窮”領會頗深啊。

說實在的,賈政對這二房挺看不過眼的。先不說別人,就說這二爺吧,其實自打賈政來這裡跟這個便宜二叔沒見過幾面,卻對他膩煩到底。每次一見面,這賈二爺總拉著他噓寒問暖的表示他的親切,只不過如果那虛偽的聲調再真誠一些,這做作的表情再生動一些,那可能效果會好一些,就現在這表現不要說他賈政並不真是一個小孩子,哪怕就是原來的賈政,恐怕也不會被他矇住,再加上看著他說話時臉上的肥肉抽搐抖動,還有那潮溼陰冷出著手汗的肥手還是不時往賈政身上招呼,賈政不漏痕跡的竭力躲避著,心裡那個吐啊。

再說說這二奶奶,每次請安進屋時,她都要表達對太太的孝心日月昭昭天地可表,對賈赦賈政的疼愛江河悠悠無法比及,只是用詞之惡俗、語氣之做作、聲音之呱噪也是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還有那時不時漏出的壓抑不住的尖酸的嫉恨,害得賈政每次只要一看到她就不敢吃茶吃東西,生怕一個忍不住噴了出來,對著這種人是談不上什麼失禮的,只是有損二少爺堂堂的光輝形象罷了。每次太太給七房大少爺二少爺什麼好東西,她就一眼不錯的看著,那眼珠子就粘在那物件上拔不出來了,哪怕只是一盤子新出爐的新巧點心,一包新摘的好茶,她那槽牙也咬的咯吱咯吱的響。太太也是有趣味的人,每每就是喜歡當著她的面給東西。有一次賈政猴在太太身上隱隱聽到太太的大丫頭鳳鳴打趣道:“太太今兒個的晌午飯又可以多進半碗。”當然,太太也是老人精了,真正的好東西是不會在這起子人面前露眼的。

這二房的妄想、嫉恨,明眼人哪個會看不出來,只是妄想終究只是妄想,對七房的嫉恨他們只能深深的藏在心裡,變成一把尖刀時時刻刻剜著他們的肉刺著他們的心,越是嫉恨,這刀就越是鋒利。他們從不認為這妄想中的東西本就不屬於他們,只是一味的恨著:本來這爵位,這家產,這一切都是屬於他們的,怎麼會又生下個老七,這老七竟又長大了,還有了兩個兒子?他們也從不會釋然,也斷不了那個明知無法成真的念頭,所以也就無時無刻的想得牙疼肝疼,每每午夜夢迴時心口滴血。

賈源做到榮國公,可見不是個庸碌的人,怎麼會放縱這二子,先不說七子的根正苗紅,光是這七子修為才幹已經叫他老為開懷了,再者這生了二子的姨娘就是他當年處置了的姨娘之一,對於長子和五子的早夭,沒有人知道他是多麼的心痛又多麼的悔恨,只是姨娘可以處置,親身骨血卻沒有辦法斬斷。所以對於庶子,他一概不管都交給太太,只是告訴太太,除了他們房內的自身事務,賈府的事務不管大小,內外,均不得讓他們沾手。太太是個明白人,雖恨不得把他們挫骨揚灰,但是為了老爺和兒子的前程,還是善待著他們,只是時刻緊盯著,她的兒子孫子不能再出一點差錯。

正因為了解這些,賈政為這個奶奶愛看猴戲感到些辛酸與苦澀。

正文 08 纏郎

賈政現在除了每天看戲外,就是有點操心賈赦。按理說,這是他大哥,兩人應該關係不錯,其實不然。賈赦一出生就抱到老爺太太身邊養著,據說是因為老爺太太喜愛的緣故,但經過這些日子對賈府過往的瞭解,這豈非就是一種就近保護?但也正是這種保護,使得賈赦與父母兄弟並不親熱。對於賈政來說,他操心賈赦也並不是出於什麼手足親情,他也不是什麼聖父聖母要拯救全人類,他只是想擺脫原著的悲劇過自己的日子,而賈赦終究是他現在的大哥,以後要襲爵的人,如果他長成像原著所描寫的好色貪財又沒有能耐,總是會給自己添麻煩的。與其日後給他收拾類似石呆子之類的麻煩事,不如現在多加接觸,看看到底怎樣,如果現在還是個知好歹的,那就最好了,繼續保持,防止變壞,如果現在已經有向歪瓜劣棗的方向發展,那現在畢竟年紀還小,想辦法加以調教,掰得回來最好,掰不回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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