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有些牴觸桑睿對自己的關切,說道,“桑公子……”
桑睿一怔,隨即說道,“綠意,你我之間,一定要顯得這麼生疏嗎?”
綠意沒有開口說話,可是仍舊不肯接過桑睿的外衣,桑睿只好作罷,繼續說道,“綠意,我約你在此一見,並無他意,不過就是想告訴你……”
正在這時,杜若錦突然感覺身後一熱,有人輕輕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語,“是我,不要害怕……”隨即攬著她的身子,幾個起落離開了竹林附近。
此人正是高墨言,他將杜若錦小心放下,面上卻有些不悅,杜若錦疑惑問他,良久,他才擠出一句話來,“以後,不許你做這麼冒險的事……”
杜若錦心裡一熱,頓覺高墨言的話擊中了心中某處柔軟的地方,上前環抱著高墨言的腰,將頭埋在他的懷裡,輕輕說道,“我知道了。”
高墨言卻顧不得兒女情長,用手輕撫杜若錦的髮絲,說道,“沉香,這妙真寺,我看我們不能再呆下去了。”
杜若錦訝異抬頭,問道,“為什麼?”
高墨言沉吟了一番,才緩緩將自己聽到的那一幕徐徐說來。
原來,高墨言自從在後山見到那個疾馳而過的身影,便覺得有些眼熟,待到想起那人是誰,已是小沙彌說清遠主持今夜有貴客來的時候。
便匆匆飯罷,辭了出門。
換上夜行衣,潛到清遠主持的禪房外,高墨言怕清遠主持發現察覺自己的氣息,隨即掩在三丈開外,勉強能夠聽見屋子裡的人說話的聲音。
有一個女聲柔和潤耳,說道,“清遠主持,凝煙所講之事,句句是真。如若有一句假話,甘願遭千刀萬剮。”
清遠主持說道,“阿彌陀佛,我佛慈悲,即便女施主講了假話,我佛仍舊是以慈悲為懷,度女施主熬過心魔。”
此女子正是水凝煙,她聽到清遠主持只是搪塞之語,已是有些焦急,便忍不住說出了拿捏之詞,“凝煙承認自己是心魔在,難道清遠主持就沒有心魔了嗎?”水凝煙隨即冷哼一聲說道,“如果清遠主持沒有心魔作祟,就不會殺了清方大師……”
清遠主持本來一直閉目不語,此時突然睜開眼睛,精光一閃,隨即斂了去朗笑道,“阿彌陀佛,女施主何出此言?”
水凝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