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眉,這裡似是無人搭理一般,有些雜亂,文謙窩在床上,面色慘白,嘴唇發紫,眼窩深深陷了下去,似是比未有身孕前還要瘦些。
文謙一直閉目不語,聽見杜若錦的腳步聲,才睜開眼睛,不掩飾任何的詫異,虛弱說道,“你來做什麼?是想看我的笑話嗎?”
杜若錦冷笑,說道,“想看你的笑話何必等到今日?你從一開始出現在高家便是個笑話。”
“你……”文謙氣惱,正要說什麼,便挫敗得住了口,許久才說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高家的。”
“這話怎麼說?難道是你在後院看見了綠意,才覺得我會回高家?”
文謙費力得搖搖頭,咳了幾聲,才說道,“不是,是我感覺你這個人,你太有野心,你費盡心機,拿捏一切手段,不過就是為了能夠掌控高家。現在,你終於又回來了,不是嗎?”
杜若錦聽著欲吐血,真真是哭笑不得,自己也能算得上有野心的人嗎?
杜若錦不與她計較,也不想與她辯駁,略帶嘲諷得說道,“本來我還擔心,你與大夫人置氣絕食傷了身,看你仍舊能夠紅口白牙亂說,證明身子骨還受得住呀。”
文謙聽杜若錦提起這事,氣勢不由得軟了下來,說道,“都說人總歸是命,可是也要看能夠依仗什麼……“這句話,文謙不知是對自己說還是對杜若錦說。
杜若錦明白文謙的意思,她來到高家是命,可是那時有高筆鋒可以依仗,她沒有受過什麼苦,現在高筆鋒死了,她沒了依仗,所以才不受大夫人待見。
只不過,她忘了一件事,高筆鋒的死,何嘗又不是命運的安排呢?
“你真的想離開高家?在外面的日子,其實不比高家好到那裡去,你還是再考慮下吧。”
文謙斜睨了杜若錦一眼,說道,“這也是你要回高家的原因?可是高家也不比從前了,能夠調動的銀兩也所剩無幾,否則大夫人也不至於定要剋扣我房裡的月例,讓我連給肚子裡的孩子買些布料做小衣服的銀兩都沒有。”
杜若錦微微“嘖”了幾聲,問道,“難道大哥臨死前,就沒有留下什麼話給你?甚至沒有給你留下什麼銀兩?”
文謙耐不住,氣的就想爬起來,急道,“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以為是我將高家的錢藏匿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