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他訊息倒是靈通,桑菱一死,便來周旋於其中,這次他以佛祖的名義幫我們解了圍,不過只是因為要你三緘其口,不要透露隻字片語罷了。”
高墨言“哦”了一聲,說道,“這個我明白,只不過等桑睿反應過來後,還能善罷甘休嗎?”
杜若錦思索了一會,突然想起了綠意,輕笑說道,“我們雖然不能幫他消除失親之痛,卻能助他完成另一個心願,想來他即便不感激我們,也會不再捏著此事不放了。”
高墨言站起身來,說道,“總之,即便桑家不追究,我高墨言也會徹查此事,將殺害桑菱的兇手找出來……”
“嗯,我支援你,不過,想必現在全城都在尋找兇手,兇手定然望風而逃,再去尋他,只怕沒有那麼容易了。”
高墨言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周身不怒而威的氣勢,眉間冷漠而疏離的神情,不過只是一句話,就將杜若錦心底的那片疑雲給擊碎了,只聽他說道,“那個人逃不了,他既然蒙面出現,必定還會另有所圖。”
杜若錦突地明白過來,高墨言是在說楚惜刀,就聽高墨言又說道,“只不過,我不明白,他為什麼一定要殺死桑菱呢?桑菱雖然是名捕頭,過往就算是與他有小衝突,可是如今她已斷臂,他仍然不肯放過她嗎?”
杜若錦的心慢慢沉了下去,握著茶盞的手不住的顫抖,因為她記起,那日在街上遇見楚惜刀,楚惜刀說過要為自己辦一件事還恩情,難道殺死桑菱,不讓桑菱阻礙了自己的婚姻,這就是還恩情嗎?
杜若錦握著茶盞,都仍然覺得自己口乾舌燥,於是慌忙放下茶盞,對高墨言說道,“我突然記起來了,我在雲衣布莊做了衣服,款式上有些瑕疵,我再去叮囑一下。”
高墨言一把扯住她的衣袖,望著她若有所思得說道,“那好,我陪你去。”
杜若錦心裡一慌,脫口說道,“不用了,你昨晚一夜沒睡,還是先歇著吧。”說完自覺失言,怕高墨言再追問什麼,於是便開門疾奔而去。
待出了墨言堂,杜若錦才回過味來,心道,高墨言,為什麼迴避你深夜外出的人是我呢?不應該是你才對嗎?
待到出了高家,在街角處僱了馬車,順著記憶中的方向,七拐八繞,幾乎是瞎撞到了那座小院附近。
杜若錦拿出碎銀打發了車伕,自己卻又在那小院附近遲疑徘徊開來,到底要不要進去,成了杜若錦此刻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