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挾的。我就是要弟妹答應助我離開高家,我就會對這件事守口如瓶,保持緘默。”
杜若錦暗笑,說道,“你這是哄幾歲小孩的話?先不說你到底會不會守口如瓶,那桑家女兒被殺,會善罷甘休嗎?難道不會順藤摸瓜得查到這裡來嗎?到時候,你守口如瓶也罷,保持緘默也罷,難道都能使我拜託困境嗎?”
綠意聽到這裡,才明白過來兩人的對話,急道,“二少奶奶,你誤會了,桑菱真的不是綠意殺的……”
杜若錦喝道,“住嘴,綠意,你收拾東西快走吧,墨言堂沒有你這種丫鬟。”
文謙“嗤嗤”笑了起來,說道,“真是主僕情深呀,難為你竟然怕連累這個小丫鬟,趕她走,也是為了保全她的性命。”
綠意此時,急得淚珠直落,說道,“二少奶奶,真的不是綠意所為呀,你要不信,就去問桑睿,綠意一直跟他在一起的。”
杜若錦聽見綠意的話,倒有些半信半疑起來,文謙卻咬著牙說道,“如果不是你,那你告訴我,還有誰有理由殺了桑菱?”
雖然說杜若錦和綠意都認為文謙的話過於霸道而無理,但是兩人卻齊齊啞口無言,對呀,誰會殺死桑菱呢?
文謙面上現出幾分得意,說道,“我倒要看看你們能裝蒜到什麼時候,放心,我不急,我會慢慢陪你們玩……”
杜若錦聽見文謙的話,厭惡之極,隨即皺起眉頭,要逐她出墨言堂。
文謙倒也不惱,只不過面容上卻閃現過幾分狠毒,說道,“我給你一夜時間考慮,如果實在不肯答應我的要求,那麼你們主僕兩人就在黃泉路上作伴同行吧。”說罷,便離開了墨言堂。
待到文謙離開,綠意又反覆重申,自己決計沒有殺桑菱。因為自己找了桑睿,一直和桑睿在一起,所以綠意卻是連進府都沒有。
杜若錦心裡雖然疑惑不已,可是最終選擇相信了她,主僕兩人也進行了細密的分析,未果。
高墨言回來的時候,已是夜深,臉色有些凝重,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杜若錦知道他肯定也是得知了桑菱的死訊。
杜若錦沉吟了片刻,本想說些什麼,卻終是不知如何開口。
“桑菱死了……”高墨言許久才說道,抬起頭時,看著杜若錦的眼睛裡,竟然眼眶也有些紅了。
杜若錦心裡一緊,絞著生痛生痛的,說道,“我知道了,可是,可是這真的就是我們的錯誤嗎?如果那一晚,是我為此而受傷,是不是就是理所當然的了?沒有人去指責,沒有人去非議……”
高墨言坐在椅子上,環抱住杜若錦的腰,將頭埋在她的懷裡,感受到那份溫熱和柔軟,低低說道,“沉香,我好後悔,如果那晚沒有出那樣的事……”高墨言止住話語,抬起頭,堅定而認真地說道,“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應該勇敢去面對,只不過這份良心上難以逾越過去的重擔,我寧願一個人去承擔。”
“墨言,我……”杜若錦不由得感傷起來。
“你只需要做到一件事,那麼便是忘記一切不愉快的事情。”高墨言的深情凝望,慢慢揉碎了杜若錦那顆彷徨無助的心。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鳳凰涅槃
桑菱死了。
桑府大亂,桑睿急紅了眼,拿著劍在院子裡一通亂砍。桑母痛哭流涕,幾次昏死過去,桑父看著女兒屍身,也是悲慟欲絕。
桑睿眼眶通紅,血直往腦門上竄,提劍便衝進了高家。
綠意驚慌失措,趕來告知杜若錦和高墨言,兩人面面相視,俱是苦笑,說道,“該來的,始終逃不了……”
“高墨言,我妹妹如今遭了毒手死了,先不論到底是誰那般喪心病狂殺了她,我妹妹生前喜歡你,最大的心願便是嫁你為妻……”
高墨言眉頭緊鎖,說道,“閣下是要我高墨言娶桑菱為妻?”
大夫人坐在主位上,本來沒有說話,如今也有些著急,說道,“這是什麼話?別說墨言已經有正室了,即便沒有,我高家男兒豈能娶一個死人為妻?”
桑睿雖然性莽撞,可是對待長輩卻是極為客氣,將劍持平抱在手中,恭恭敬敬得說道,“大夫人,桑睿決計不是蠻橫之人,可是我妹妹為他受傷後慘死,這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說過去的事吧?”
大夫人乾笑幾聲,說道,“我也知道桑公子是明理之人,可是人死不能復生,你又何嘗要為難未死之人呢?相信桑姑娘在天之靈,也不會看到如此局面。”
桑睿終是忍不住,慢慢咬牙說道,“那是我妹妹心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