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我們這些外圍弟子,一片誠心,想多為教主辦些事。讓教主住得高興些,只是我們對於教主的喜好並不清楚,惟恐辦事有差,反讓教主不痛快。” 凌霄這才明白,趕情這位為了拍巴屁,幾個時辰也等不得。半夜三更就來打聽教主的喜惡了:“其實教主的性子極寬大,從不怪罪下屬的,教主也沒有什麼特別喜歡的事,只是平時嗜睡,不喜被人打擾罷了。” 卓雲鵬遲疑一下才問:“凌兄弟,恕我冒昧,凌兄弟知不知道教主喜歡什麼樣的情人?” “情人?”凌霄瞠目結舌,愣了半天才結結巴巴地道“這我可真不清楚,不過……我想教主……可能是喜歡……男人地……”他又想了想,仔細回憶了當初狄九那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叫。 “答應做你的情人。” 他點了點頭。確定地道:“應該是喜歡男人的。” 卓雲鵬深吸了口氣,對凌霄一揖到地:“多謝凌兄弟。”話音未落。轉身就走。 凌霄愣愣站在房門處發呆,過了好一陣子才喃喃道:“走這麼快乾什麼。我還沒告訴你,他已經有情人了啊,就是天王!”他摸摸頭,隱隱覺得,如果不追過去做這個補充說明,肯定會出什麼不太好的事,不過,有什麼關係呢…… 這少年惡意地笑一笑。半夜擾人清夢,總該付出點代價的。 他樂呵呵關了門。撲回他地床上,心安理得地進入了夢鄉。 卓雲鵬行到院子裡,低低咳嗽一聲,黑暗中一道人影飛速掠到他的身旁:“壇主。” “把準備好的人送去教主房裡。” “男的還是女的?” “男的。”卓雲鵬輕問“可調教妥了,那樣嬌生慣養,不知天高地厚的公子哥兒,切莫壞了教主的興致。” “壇主放心,經了屬下的手,就是隻豹子,也能調教成只小貓,保證讓教主滿意就是。” 卓雲鵬點點頭:“你辦事去吧,我去天王那邊看看可有什麼吩咐。” 黑暗中的人影躬身退去,卓雲鵬復往書房行去。 說起來,天王可真是個累人地差事,這一行總壇來客,除了狄一,所有人都在高床軟枕享受長久奔波後的舒適,只有他還高燃紅燭,細看那密密麻麻,彷彿永遠也看不完地帳本。 副壇主立在一側,神色恭敬,而悄悄凝視他的目光,則帶著深深地敬佩。 不過是短短的半個時辰,天王已經以極快的速度翻看過許多文書,卻又能於細微處,查覺每一處疏漏,偶發一問,必中要害。 幾個問題答下來,副壇主都出了一身冷汗。心中是又敬又佩又驚又懼。 適時卓雲鵬推門而入,先對狄九施了一禮,恭敬地道:“天王,天色已晚了,天王要不要暫且休息,待明日再細查帳目名冊?” 已經看了足有半個時辰的細帳,狄九的坐姿也沒有稍稍改變一下。他慢慢放下手裡的帳本,修長的五指漫不經心地在上面輕敲幾下:“今天休息,明天休息,何時有空來辦正事?怪不得足足用了七年時間,齊國才建成一個分壇,想來你們一慣辦事都是如此悠閒的。” 這話說得語氣也並不重,乍聽之下,竟不知是斥責還是玩笑。 卓雲鵬卻是心頭一凜,垂眉低首地道:“天王恕罪,實是齊國官府對民間勢力打壓太過,就連本地武林,那些幾百年地教派都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各門各派的弟子人數都要上報官府。弟子一旦超出一定數目,就會被百般為難。官府還時不時強行徵召各派弟子參予剿匪或除逆之戰。多有十去不還一之慘局。這些成名大派尚且被壓得只能芶延殘喘,更不要提新起地武林勢力,我們初時想以武立勢,結果因不清楚形勢,而受到朝廷以及其他武林門派的打壓,損傷慘重。” 狄九隻若有所思地聽,燈光下,他眼睛黑得出奇,深得出奇。他略有些恍惚得想:“能想出如此手段來打壓民間武力,擴大官府的權威和力量,沒準又是小樓中人的奇招。” 聽不到狄九發話,卓雲鵬只得滿頭是汗地繼續說:“我們堅持了兩三年,死傷慘重卻全無建樹,不得以才轉為經商,沒想到,齊國官府對商家壓榨極苛,若無多年基業和關係,新的勢力要出頭,千難萬難。” 狄九至此才淡淡一笑:“ 們不懂如何做個成功的商人才是真的。”說到這裡I嘆,修羅教武夫要多少有多少,但其他方面的人才實在不多。當初在趙國,風勁節在商業上給他以及趙國分壇的人上過的那一課,他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想到此,忽有所覺,眉心不易查覺得微微一蹙,怎麼回事,莫名其妙老想起小樓之事,小樓之人。 “如此又蹉跎了許多歲月,虛擲了不少錢財,後來屬下才想到,即然齊國千方百計加重官府的權威,不如想辦法也成為官府中的一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