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和惆悵,但他的眼眸卻很犀利,帶著滿滿的陰鬱,陰霾的注視著他脖頸處的痕跡………吻痕。
皇亦梵死死的盯著那塊清晰的印子,眼底帶著忿恨和殘戾,他的臉,悄無聲息的扭曲了一下,呼吸頻率加快,身子微微的抖了抖,擁著韓子陵的力道也不斷加大。
幸好此時被他擁著的韓子陵看不到他的面龐,否則一定會吃驚會不可置信,一向溫和堅強,威儀懾人,只會偶爾脆弱的皇亦梵會有那樣的暴戾。
韓子陵察覺到他的顫抖,還以為他是太傷心了,不禁像哄小孩一樣拍了拍他的背:
“亦梵要是真心疼老師的話,就好好保重身體,別讓老師擔心。”
皇亦梵閉上眼睛,平復了一下心情,直到滿面重新掛上淺淡的笑容只會,才放開韓子陵,允諾道:
“好。”
韓子陵見皇亦梵恢復如常,便安心了下來,取過小格子裡的精緻小刀,伸出左手,撩起衣袖,露出傷痕縱橫的左手腕,刀身輕輕一碰,紅嫩的新皮便再次被撕裂,殷紅的鮮血蜂擁的往外流著,韓子陵立即將左手腕放到瓷碗上,接住了自己的血。
等他的鮮血流了小半碗之後,皇亦梵終於再次忍不住開口道:
“夠了,子陵老師,已經夠了。”
韓子陵的面色白的已經近乎透明瞭,眼前有些發黑,身子似乎也更加難受了,也不敢再逞強,任憑皇亦梵幫他包紮,包紮好之後,他將碗遞給皇亦梵,笑著:
“亦梵,喝了它。”
第012章 情緣由來
皇亦梵一直都覺得喝韓子陵的血是一種享受。
不是因為韓子陵的血能夠抑制他的病情,也不是因為他是什麼嗜血變、態,僅是因為,每當韓子陵的血流淌到他體內的時候,他就有一種,他們兩人血水相容,親密無間的感覺。
那份感覺對他來說非常的美妙。
皇亦梵喝完碗中的血液之後,面上微微浮現幾分潮紅,但眼眸卻愈加的明亮了。
他揚了揚被血染紅的空碗,對著韓子陵道:
“子陵師父,我剛喝下你的血,身體正好著呢,奏摺自己完全可以解決,你就去裡面休息一會兒吧。”
御書房本來是沒有內間的,但自從去年先皇重病,皇亦梵開始幫助先皇批奏摺開始,御書房就多了個內間,專門供皇亦梵或是韓子陵休息用的。
韓子陵是實在不舒服,剛剛放完血之後就有些頭腦發暈,所以也沒有推脫,交代皇亦梵不要讓自己太累之後就進了內間。
皇亦梵一雙高深莫測的眸子緊緊的盯著他的背影,直到他完全進入內間,才緩緩的收回目光,低垂下眼簾,攤開手掌,上面,靜靜躺著的,又是一截斷筆。
他稍稍的沉思了一下,便又開始批起奏摺來。
一批,就批了一個多時辰。
終於批完所有的奏摺,皇亦梵站起身子,舒展了下筋骨,他的身子帶病是真,但,他的武功很高也是真。
這兩者並不矛盾,他的身體不好,是打孃胎裡帶的,據說他的母后在懷有他的時候中了毒,毒素沒有清淨,致使他也受到了影響。
不過,他的身體雖然有問題,卻不影響他的根骨,他自幼根骨極佳,先皇認為學武能夠強身健體,便也請了不少江湖上有名的高手來教導他,多年下來,他的武學修為也到了一定的層次。
在韓子陵出現之前,皇亦梵每每在病發的時候,就忽冷忽熱,全身疼痛,像是被剝皮剔骨一樣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那樣的疼痛造就了他從小就堅韌的性格,韓子陵初到皇宮的時候,他十六歲,也受了整整十六年的折磨。
最初他是把韓子陵當成一個熟悉的陌生人的,當做是自己生命中的過客之一,在韓子陵面前他會展示他優雅的王族氣度,會將韓子陵當成一個師長尊重,但卻又有著很清晰的界限和距離感,兩人的交流僅限於學習上,從不會深入半分。
直到韓子陵來後,他的又一次病發為止。
那時他正在難受,他的父皇將韓子陵帶到了他身邊,留下韓子陵之後便離開了。
就從那日開始,每每他病發韓子陵就會喂他喝自己的血,可是隨著年齡的增長,他的病發作的時間間隔越來越短,越來越短,發展到現在,即使沒有病發,他也必須定期和韓子陵的血。
也是從那日起,他才認可了韓子陵。
因為韓子陵是第一個陪他度過那些痛苦的人,是第一個在他痛的滿地打滾,渾身是汗的時候,